正要问她，老妇却不来理睬，表示我闭眼，柳条一扫，在我白嫩光滑的脸上抚了一下，冰冰冷凉的，不由精力一振。
我猜想她口中的小女人，应当是蚊丁，问她跟蚊丁是甚么干系。
我见她递过来一支簪子，不晓得干吗用，伸手接了。
“自摸？”
“老哥哥也是心疼，手上又有些本领，就想着抓她们个正着，却不想，让你们几个撞见，还曲解他是鬼。他这一分神呐，反着了那些个狐媚子的道了。”
与此同时，老妇大喝了声：“成！”
我见她交来回回地兜圈子，心烦意乱，催问道：“以是如何？”
我用心将“看”字拖得老长。沈佳恩会心，白了我一眼，羞得走到一边去了。
老妇点点头：“让你这男娃儿下去，倒是这女娃儿的身子，那些小狐媚子不会发觉，也就不会往你身上使坏；女娃儿用你的身子，留在老婆子这儿，也能恐吓恐吓那些趁乱跑出来的小鬼，以备不时之需。你俩感觉如何？”
老妇的声音飘飘悠悠，像是从很远的天涯传来。
我想着救人要紧，也就没考虑太多，点点头，问老妇要如何换。
这么闭着眼睛，和沈佳恩十指相扣了有一阵子，我鼻端闻到一股刺鼻的灼烧味，晓得是老妇扑灭了围着我俩的硫磺粉，胸口有些发闷，下认识地放手，去捂胸口，却吓了一激灵。
我俩就跟听天书似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老妇叹道：“你们先前救的小女人，跟我有些渊源。老婆子虽不问世事，知恩图报还是懂的。我见你们在镇上逗留，料定你们要找的人，不在人间，以是做了个顺水情面，让你们和那平话先生对上路。你们三个小朋友，一个是鬼，两个不人不鬼，老婆子身上煞气重，怕吓着你们，就没敢靠近。”
我展开眼睛，见本身还在山道上，天气仍旧乌黑，远处也仍旧是那片阴沉的农田，沈佳恩和老妇却不见了。
对于活人，我还能用越人针法中的点穴，对于平常小鬼，或许也还姑息，可这老妇的路数有些难以估摸，我实在无从动手；沈佳恩自从完整有了活人味后，胆量是越来越小，也帮不上忙；独一能抵挡一阵子的奴儿，又被田间那些女鬼抓走。
我看了沈佳恩一眼，见她点点头，搂着她，渐渐往老妇身边走近。
老妇一愣，盯着我笑道：“小朋友眼力不错。没错，我确切认得，只可惜呀，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哦对了，你们刚才，是不是见着一个长得跟那平话先生很像的人？”
老妇仿佛耗了很大的精力，额头上满是汗，深吸了口气，回过身来，对我道：“好了。拿着这个，闭上眼睛，我送你下去。”
眼看我俩步步后退，那老妇俄然停下脚步，脸上生生挤出个浅笑，道：“吓着你们了？”
老妇点头道：“请谅解，这个我没法奉告你，起码现在不能。那丫头能跟着你，我也放心。你既是她拯救仇人，老婆子岂有恩将仇报之理？”顿了顿，她接着道，“你俩还要在那儿站多久？”
我总感觉哪儿不太对，一时却也说不上来，那边沈佳恩脸一红，已经点头承诺。
我没想到她竟然一起跟着我们，有些摆荡，问她到底是甚么人，为甚么要跟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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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恩很实在地狂点头。
“睁眼吧。记着，从现在开端，你是个死人，别露馅了。”
“换……换身子？”我和沈佳恩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老妇见我俩听得一愣一愣的，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