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顺着窗棂,汩汩地往下淌。
“咚!”“咚!”“咚咚!”
我浑身仍旧止不住地颤抖,也不晓得是活力还是惊骇,举着玻璃片,冲南良不艮恶狠狠隧道:“你不是我朋友。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为佳恩、为那些女孩、为毛端公,另有为小桃,讨个公道!”
我听出是回绝的声音,现在脑海一片空缺,也不筹算理睬他。
两小我相顾无言。隔了好久,沉寂的夜空中,俄然传来一阵“嘎嘎”的怪叫声。
“呵呵,够胆量。”南良不艮的影子呈现在后殿一侧的烛台后,“作为朋友,我要给你个忠告。这个游戏的代价,但是很大的。你想清楚,还要不要玩下去?”
“嘿嘿嘿”的阴笑声,反而越来越响。
我本来浑浑噩噩的,被这一突变吓了一跳,顿时复苏,问回绝道:“这是甚么?”
“我说过,这个游戏是要支出代价的。你渐渐玩,我先走了。”
我快步抢上前去,见是个女的,身材稍稍有些痴肥,在她几近要跨过后殿门槛,往内堂躲去之际,挥臂横砍。
每一次撞击声,都似在敲击我的内心,让我坐立不安。
我不等冲在最前的那道鬼影扑上来,拿着玻璃碎片,照着他的眼睛就是一顿猛戳。
固然明知这些都是纸人,是南良不艮的障眼法,但我心底的骇怪和惭愧,没法节制地涌上心头。
我浑身颤抖,重又抓起那道冰冷的玻璃残片,强打精力,冲后殿追去。
我完整被激愤,手中玻璃片肆意挥动,将这些纸人大卸八块,面前仿佛飞溅起一蓬蓬令人目炫神迷的血雾,心底那种残暴的称心感越来越狠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哭着哭着,殿门外缓缓走来一人。
我不竭地自我安抚:南良不艮就是要用这些纸人,来消磨我的意志,击垮我的精力,让我没法对峙下去,我不能遂他的愿。
如何回事?我不过杀了两个没有灵魂的纸人,为甚么会替他们悲伤?
别说一个两个,就是一排纸人在我面前,只要敢挡我的路,我也能眼睛一眨不眨,一把火将它们烧个洁净。
我杀红了眼,哪能够让他溜走?扑上去,揪住他,对着另一只眼睛,又狠扎下去。
等我完整回过神来,地上一片狼籍,满是被我撕碎的纸人残躯。
我又气又急,想追畴昔,可“老村长”倒下了,那群“村民”又义无反顾地冲过来,将我拦住。
声音既苦楚又尖厉,仿佛无数病笃的冤魂,在后殿上空盘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