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让我少装点,快说重点。
我这才认识到,刚才那大鱼甩动鱼尾,真正的目标,不是为了制造水波,而是要将隘口封住。师父应当也是认识到了这一点,才会喊我们从速游畴昔。
那诱人的少女胴体,在海棠花后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足有卡车大小的,通体洁白的大鱼。
女人皮肤白净,浑身赤裸,伸开双臂,任由两座山岳般矗立的胸脯,完整暴露在我们面前。头顶如水草般飘荡的头发,和小腹下,那道诱人秘境上装点的草丛,相映成趣。
环顾四周,见其别人脚边,也都堆积了很多如许的小鱼。
我开初体味不到这沙鱼般的大鱼,到底有何短长之处,直到见它冲我们游来,身边的水流,俄然变成沉重非常,压得我们几近转动不得,仿佛被人生生用绳索,捆住了满身,只能任人宰割,这才慌起来。
“这……这是海棠花?”齐云山捏着山羊胡子,神采阴沉。
听我说完,他俄然从身后,将那把鬼头刀抓在手里,闷声对我道:“待会儿我引开她,你们快跑。”
一声悠长的轻叹,从那少女的口中呼出。我们鼻端那种红色花瓣的芳香,更加浓烈。
我们被如刀片普通,飞速扭转的花瓣,割得浑身是伤,游得格外吃力。
我固然模糊猜到,面前这个如山普通庞大的赤裸少女,应当就是镇守隘口的冥将,但见她手无寸铁,并且这身子又实在让人沉迷,连范无咎都有些动容,一时也没觉很多惊骇。
我“啊”了一声,俄然认识到,我们竟然能够在水底下说话,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苦笑道:“师父,说不出你能够不信,前面有个美女,很大很大的美女。”
幸亏水流虽强,我们一样没有呛水的感受,仿佛在半空中徘徊普通,任由身子被水流带着往前推。
师父感遭到了水流的颠簸,推开我们,闷声道:“快走!”
那大鱼甩了甩鱼尾,伸开嘴巴,暴露两排锋利的、如同鲨齿般的尖牙,冲我们游了过来。
看得出来,这是个少女的胴体。
师父却摇点头,张口道:“有甚么话,你不能直接问?”
我把面前看到的,绘声绘色地描述给师父听。
说时迟当时快,我们身前的水底山上,俄然渐渐飘过来无数的,披发着暗香的红色花瓣。身前目炫狼籍,刹时被花瓣包抄。
齐云山还将来得及开口,我们只听“嘭”地一声大震,那两朵几近有一堵墙大小的海棠花,俄然爆开。
恰好这时候,我恍忽间感觉,那两座耸峙的大山,像是在渐渐挪动,将那隘口封起来。
说话间,那大鱼掉转方向,暴露白森森的牙齿,朝师父扑了畴昔。
师父点头道:“这儿是奈河下流。看到前面的隘口了吗?你们必定谁都没想到,冥界何如桥下的奈河,出口竟是阳间的东海。只是想从冥界回阳间,没那么轻易。那儿有扼守隘口的冥将,是个硬茬儿,我也没掌控能赢。”
水流流到一半,戛但是止。我们被丢弃在一片宽广的水域,已经看不到头顶河岸两侧,气势恢宏的枉死城。取而代之的,是连缀起伏的群山。
少女伸开的双臂,渐渐向胸前收拢。围在我们身侧,不竭扭转的红色花瓣,竟似有了生命普通,如成群的鱼儿,纷繁向她游了畴昔,集合在她傲人的胸膛上,越变越大,成了两朵素净的、不竭扭转的红色花朵。
我咬咬牙,被齐云山和范无咎拉着,往隘口方向快速游去。回绝等人尾随厥后。
我们看不到这少女的脸,因为全被头发遮住了,只能模糊看到,她嘴角扬起的笑意。
“我们逃出来了?”
而我们身下,本来像章鱼爪般闲逛的水草,俄然全数拔地而起,却没有浮出水面,而是都簇拥在一个巨大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