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风不由得愠怒,心下暗骂夏柯谍报不实。但是事已至此,又别无他法,当下将舆图拿出来,问拉贝卡道:“我听法老说遗址当中被诺玛先贤施以诺玛咒术,叨教兄台,如何能够达到懦夫宅兆?”
拉贝卡见状,打起了精力,谓郗风道:“小兄弟,此事关乎我诺玛族的兴衰,鄙人也不敢粗心。是以你若要插手此事,须当揭示一下你的手腕。如果干才,即使你有大法老的保举,也休想鄙人能够互助。”
郗风笑了笑:“还真就没人会嫌钱多。归正我也是顺手为之,即便赚你的钱也心安理得!说吧,接下来如何办?”
情势一如昨日,郗风折返到诺玛村口,果是不见了夏柯的踪迹。直到第二日晚间,才又重新碰到了夏柯。夏柯听闻了郗风的经历,将那项链几次的看了几遍,这才说道:“事情多少是有了点端倪了!这条项链叫做‘骸骨项链’,如果我所记不错的话,它是诺玛懦夫的项链。既然你能在诺玛地牢中发明它,申明它与影魅之刃定然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联络。”
郗风听罢,顿时笑出声来:“哈哈,你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竟然还搞这一套,可真是笑死人了!”
郗风点了点头,伸手说道:“兄台所虑极是,小弟献丑。请!”
夏柯嘿嘿一笑:“小豪杰,你别焦急!老夫也不让你白跑,只要其间之事一了,老夫会给你一大笔报酬!”
郗风等了好久,也不见下文,昂首看时,那里另有夏柯的影子?他本欲痛骂几句,但一想夏柯刚才之言,情知他已是言无不尽。现在看来,若要想弄清楚来龙去脉,非得再次到地宫中去一遭不成。
郗风看着五层的舆图,只见地图上是数条平行的通道,每两条通道间都有一堵宽约十余丈的‘墙’。当下正思考着,以本身的不世轻功,可否坐到飞檐走壁。
郗风眉头一皱,想了想道:“那又如何?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靠你平空猜测吧?如果你猜的不对,又当如何?你觉得这地牢内里好玩啊?我交来回回的拼了老命,你还真当我是游山玩水来啦?”
拉贝卡摇了点头:“我卧底此处的目标只是为了弄清楚如何进入到诺玛懦夫宅兆。你如果想晓得寂幻之刃的细节,应当去找诺玛村落的帕斯卡,他晓得的要远比我多很多。”
郗风自知语失,赶紧报歉。接着又道:“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老前辈曾说部中的妙手因为受了陀大怪的勾引,一道随他做了叛徒。所谓此消彼长,是以恪守诺玛日渐式微。如此行事,倒也是个好体例。”
夏柯听罢,不由称奇:“了不起!老朽尚未提及,你便已想到了。年青人中还晓得祖玛阁与石墓阵的,本就是凤毛麟角。更何况还能跟我诺玛族牵涉上干系的了。你说的不错,这诺玛遗址的第四层确然如此,它是一处迷宫。”
夏柯道:“彻夜,你悄悄的前去诺玛遗址四层去找我们恪守派的诺玛族人。此人叫做拉贝卡,是诺玛城安插在陀大怪身边的卧底,他目前的身份是窥伺队长。”
郗风从怀中取出舆图来,看了看四层的舆图所示:“这是何意?莫非这舆图上有甚么不当之处?”
夏柯道:“我接下来跟你说的,那可都是绝密了。你可记着了,千万不要泄漏了风声。”
郗风眉头一皱,自语道:“我年幼时曾经看过徒弟的手札,据他所记录,在盟重地界有两处迷宫,别离是石墓阵和祖玛阁。难不成这四层的遗址也是这般?”
夏柯道:“这些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兼且当日陀大怪叛逃之时将大部分知恋人也一道诓了去,是以现在族中晓得本相的不过戋戋数人。幸亏大师为了制止灾害重演,这些年经心极力的查探,终是被我们探出了些许端倪。”说完,他指了指五层舆图的右下角落道,“这处便是诺玛懦夫宅兆。陀大怪与寂幻之刃便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