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柯似是看破他的心机:“郗公子,这处墓穴深埋地下,五层舆图上的通道只不过是一条条的地下隧道,是一条条密闭的空间。兼之诺玛法老的咒术,统统轻功及其空间的神通,到这里全无功效。”
夏柯不悦道:“我诺玛族人虽是未野蛮的蛮族之流,但也绝非是禽兽牲口。公子爷又何必自夸高人一等,厚此薄彼?”
郗风眉头一皱,自语道:“我年幼时曾经看过徒弟的手札,据他所记录,在盟重地界有两处迷宫,别离是石墓阵和祖玛阁。难不成这四层的遗址也是这般?”
夏柯冷哼道:“若非老朽指导,我纵是奉告你拉贝卡在遗址四层,你也找寻不见!”
郗风看着五层的舆图,只见地图上是数条平行的通道,每两条通道间都有一堵宽约十余丈的‘墙’。当下正思考着,以本身的不世轻功,可否坐到飞檐走壁。
拉贝卡技艺平平,也只是相较普通诺玛装甲兵高出一点,如何能是郗风的敌手?郗风尽力脱手,不出三合便将其败退。拉贝卡喜道:“看来大法老用人恰当,倒是鄙人谨慎过甚了。”
郗风又将四层的舆图看了看,随即又看了看第五层:“好嘛,这两个月来帮衬着研讨第三层了,现在一看,不止这第四层,连第五层也是迷宫吧?”
郗风难堪的笑了笑,自语道:“不错,我可真够蠢的。”
又在戈壁中浪荡了三天,郗风还是是无所收成,当时天气渐晚,西下的日头晖映出他在沙砾上极其苗条的身影,异化着阵阵的风沙之声,统统显得甚是苦楚与落寞。他抱着若水法杖,倚在一处被沙风腐蚀的如同蜂巢普通的岩石上,不住的长叹短叹。回想着一起而来的境遇,平白的又生出些许孤傲。郗风心中暗骂夏柯,复又迁怒于紫霞神女。正骂着骂着,俄然间灵光一闪,大喜道:“对呀!我如何这么笨呢?老东西夏柯是个甚么活死人不死系的找不见也就算了。但是这老太太但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啊!她把我骗到这里刻苦,我如何着也要找她去讨还公道,何况到现在已颠末端半个月了,我总也该去看看苒苒小妹子了!对,就这么办!”
夏柯点了点头:“不错!想当年我们族中的懦夫大破西戈壁各部联军,威震西陲,何其风景?但是谁又能想到他会被神兵反噬,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了局?自从将影魅之刃形神分离以后,当年的大法老出于对诺玛懦夫的尊敬以及生恐无知小辈妄图神兵利器既而又触策动乱,是以在诺玛懦夫宅兆建成以后,便以诺玛族的咒术将宅兆封印起来。本来众家法老的做法也是极好的,只是没想到族中出了陀大怪这么个叛徒。”
夏柯道:“我接下来跟你说的,那可都是绝密了。你可记着了,千万不要泄漏了风声。”
夏柯嘿嘿一笑:“小豪杰,你别焦急!老夫也不让你白跑,只要其间之事一了,老夫会给你一大笔报酬!”
郗风笑了笑:“还真就没人会嫌钱多。归正我也是顺手为之,即便赚你的钱也心安理得!说吧,接下来如何办?”
郗风从怀中取出舆图来,看了看四层的舆图所示:“这是何意?莫非这舆图上有甚么不当之处?”
郗风点了点头,伸手说道:“兄台所虑极是,小弟献丑。请!”
中州与比奇之间连绵着千里大漠,加上战役与魔石的身分玛法各大权势云集诺玛,战役所到之处,烽烟各处,各处住民早已是十室九空。按着拉贝卡所说,郗风却没有找到帕斯卡。无法之下,郗风只得返回诺玛村落,想要向夏柯加以扣问,但是不知何故,连着三天再也没了夏柯的踪迹。郗风见线索间断,不由得烦恼,心知想要在诺大的戈壁中寻觅一个浅显的诺玛男人,那真说的上是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