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欲让郗风申明原委,却听冬梅一边打扫碗盏碎片一边说道:“王爷,我们在外头听到声响,还觉得你又跟表少爷打斗了呢!王妃劝你凡事要三思,你如何老是不听呢!”
南宫苒闻听,立时又要发作。郗风忙将她拦住,谓龙腾道:“既是如此,只能怪我孩儿命苦了,告别!”说完,他拉着南宫苒的衣袖,便大踏步拜别。
郗风也不恼火,还是笑嘻嘻的说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我们是不走了,还盼大王安排住处,见赐美食。”
郗风见龙腾不语,当即双手分持两截断杖,相互敲击两下,以引发龙腾重视。那两截断杖碰撞过后,立时响起清脆的铮铮响动。
四婢都晓得郗风与龙腾反面,见此景象均欲发笑。但见龙腾一脸乌青,他们也不敢冒昧,便一齐望向龙腾,等他发话。
春兰等三婢见了郗风,也纷繁前来见礼,邀他入坐。郗风也不推让,扯了张椅子便大马金刀的坐下。随后一扫桌面,奇道:“怎的没有美酒?快些打酒来!”
龙腾本就对郗风出言滋扰甚为不悦,现在又听他连番发问,更是恼火非常。当即噌的一声抽出宝剑,对着那两根断杖奋力砍去。出剑同时仍大喝道:“我从哪学的武功,还需求跟你汇报么?”
郗风亦不着恼,当下便唤了冬梅,叮嘱她清算出两间客房。冬梅虽知他与龙腾反面,但是他总算是凤天兆的外甥,当下便依言出去筹办。
郗风将双杖收拢,负在身后,想了想说道:“也不是说与斗转星移相干,只是我在诺玛懦夫宅兆中被陀大怪抢了诺玛项链,他所用的招数仿佛就是斗转星移。是以我想问问你,来猜测一下他的武功路数。”
郗风既然晓得了龙腾的设法,当下也不肯拜别。挽着南宫苒的手臂回到龙腾面前,跟着躬身一揖,喜道:“既是如此,我们便不走了!还请大王诸事结束以后,亲身带着我前去迎敌,郗风鄙人,愿为大王马首是瞻!”南宫苒甚是奇特,也不知郗风为何对仇敌如此恭敬,但她晓得郗风为人,如此行事必有启事。只是她不喜龙腾,更不肯给他见礼。
龙腾赶紧将军兵喝退,叮咛冬梅将破裂的碗碟打扫洁净,这才细心打量那两根断杖。但见刚才剑锋落处,天蓝色的法杖身上竟然连个陈迹都未曾留下。龙腾用手掂了掂那断杖,只感觉这两截断杖颇具奇特,材质非金非玉,倒是沉重的很,断面处确切非常划一,明显是被锐器削断。他又瞧了瞧赤血宝剑的剑刃,见其无损这才放心。眼瞧着冰晶节杖如此坚固,他这才想起方才挖苦郗风实在不该。
龙腾冷哼一声,当即拂袖而去。
冬梅也不惊骇,笑道:“我记得你第一次到凤栖园去过节时,就跟表少爷打了一架。当时你气的连饭都没吃就走了!”
郗风一见之下,立时想到当日的遭受,赶紧说道:“你且等等再试,我有个题目要问你。我之前听我岳父大人说过,你曾经以这门武功将他们父女二人救出重围,是吗?你这工夫叫做‘斗转星移’对吧?你是从哪学的?跟谁学的?”
郗风为人开阔,不拘末节。得知龙腾聘请,他也不推让,当下便带着南宫苒一同列席。但见客堂当中已然换了大桌,春夏秋冬四婢奉侍在侧,桌上四凉四热八道甘旨,直瞧得郗风食指大动。他见此景象,当下暗叹道:“龙腾可真会享用,他这里珍羞甘旨,锦衣玉食,却累的我在外吃糠咽菜的,真是岂有此理!”
龙腾先自吃了一惊,暗骂本身行事过分莽撞。但现在桌子碎裂,悔怨也是无济于事,当下便在废墟当中将那两截断杖找了出来,尚未看个明白,却忽的见房外呼啦啦的跑来一群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