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风微微一笑,问道:“我们两个刚熟谙的时候,你是女扮男装,还自称小公子,如何现下里这个称呼不消了?”
南宫苒闻声郗风的声音,立时破涕为笑。但她旨在要以死相逼,便想做的更加逼真,是以听了郗风之言,也不买账,负气道:“你要帮手是吧?快些用你那无坚不摧的掌法把我打死好了,省的我今后在你面前,竟惹你心烦。”
郗风一怔,当下便了然于心,暗道:“这丫头偷听了我与老太太的说话?如果说我心乱如麻没法发觉也就罢了,那老太太怎的也没知觉?”
南宫苒从前面追了上来,泪眼婆娑的看着郗风,悄悄的咬了咬唇,哽咽道:“但愿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不然你会悔怨甚么都没对我说。”说着,也不再理睬郗风,单独擎着火把,便向戈壁深处的诺玛城而去。
当下郗风回到峰底下取了马匹。二人共乘一马,沿着戈壁一起往深处的绿洲村庄去了。二人路过绿洲,稍稍安息,又补给了净水食品,便持续向北而去,当天日落之际,他们已经达到灭亡戈壁。
南宫苒摇了点头:“我不,我要跟着你!”
郗风大喜,当下倒提法杖,发挥轻功便向长矛来处奔去。公然树荫处有一小我影,正将一根长矛掷向了郗风。郗风一闪身避太长矛,随即混元掌脱手,只听一阵骨骼碎裂声起,那人影一晃,便就此倒地而亡。郗风正要上前探查一下,却忽听南宫苒大呼道:“姐夫,快来救我。”声音中充满了惊骇,连调子都变了。
南宫苒见状,也不敢混闹。想要诘问详情,又不知如何开口,当下系了腰带,又找回了火把包裹,紧紧的追在郗风身后。
南宫苒不答,笑着反问道:“你说我美好如玉,秀雅绝俗,但是至心话么?”
郗风听罢,那里还敢接茬?他本想将南宫家已经遭林夏玉攻灭,南宫锦佳耦阵亡之事奉告南宫苒,但见她如此高兴,当下也不谦让她难过。因而便说道:“我这一主要做的事特别伤害,是以我不能带你去,我想先把你送到一个安然的处所,等我办完了事,我再返来找你。”
郗风映着火光一看,只见南宫苒乌黑粉嫩的小腿处红了一大片,中间鼓起了一个大包。当下蹲下来伸手摸了一下,触手之处倒是坚固非常。
郗风心乱如麻,当下扭头就走。
郗风笑道:“别的处所你受伤也就罢了,倘若在小小的蚂蚁洞中再让你受伤,那我这天下第一通缉犯的身份也有点名不符实吧!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毫不让你受一点伤。”
但听得身后南宫苒哭着说道:“郗风,我但愿你内心对我没有一丁点儿的在乎。”
南宫苒道:“你哑啦?不会说话了?我听你跟婆婆说话,就晓得你要甩了我去单干!我又怕你不允,因而就先偷偷的跑出来,鄙人山的必经之路等你。嘿嘿,本蜜斯的算盘打的可真好!”
郗风见她落泪,当下心一软,便停下了脚步。
南宫苒知他追了上来,不由一阵窃喜,赶紧又假装仍在活力,嗔道:“你还来做甚么?让我自生自灭也就是了。”说着,又想加快脚步,甩开郗风。
南宫苒不知内幕,也不体贴。她年事还小,只盼着能每天看到郗风便是心对劲足了。当时落日西下,南宫苒回顾问道:“姐夫,我们这是要去哪?”
南宫苒听闻他道歉,当即一抹泪水笑道:“你还算有点知己!说吧,我们去哪?”
南宫苒忽的落泪,又伸手指了指本身的胸口哭道:“你晓得吗?我每天翘首以盼,就想等着你来看我。这里每天都疼得短长,总算明天它好受了一些,莫非你又想让它遭罪?”
南宫苒双颊顿时绯红,低声道:“我们南宫世家人丁不旺,我伯父家里,就我姐姐一个孩子。我家里另有个姐姐,可惜很小就短命了。是以我娘怀我的时候,就特别但愿是个男孩,能为家里传宗接代,可谁知又是个女孩。我从小就被我爹妈当男孩子养着,我也一向以公子自居。本来这也没甚么,但是我自从遇见你以后,我……”说着,她把头低了下去,小声道,“我……我就感觉做个女孩儿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