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风道:“比奇城与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放心,但叫姐夫不死,这个大仇我必然要报。”
鉴于上一次在紫霞峰顶探知了南宫苒的心机,郗风又怕惹到这个令他头疼的小妹子。因而他在峰下盘桓时久,直到入夜里才上了峰顶去找紫霞神女,以期能避过南宫苒,神不知鬼不觉问明便趁夜分开。哪想那紫霞神女神龙见首不见尾,此时又不在峰顶,郗风搜索很久,还是未得其踪,不免有些失落。
南宫苒哭了一阵,这才问郗风究竟产生了甚么事,又问他碰到甚么,会伤的如此之重。
郗风忙问道:“如何了?你吓到啦?”
南宫苒道:“就算你死了变成厉鬼都吓我不到!戋戋小伤又能怎的?”说着,她便伸手去撩开里衣。却发明那包扎伤口的软布竟已跟肉长到了一处,她只得咬牙撕扯。待到取下软布,却也撕掉了很多皮肉,疼得郗风几欲昏死。南宫苒将那血衣软布丢在一旁,又取出金创药给郗风敷上,找不到包扎伤口的粗布,她就从裙子上撕了很多布片给郗风包上。
方一扯开衣服,便听南宫苒一声惊呼。只见郗风的红色里衣,竟已让血迹染红了大半,左肩以下,又染了很多鲜血。
郗风连连摆手:“千万不成!我只应你要化解这诺玛族中的磨难,是以我的事情就不需你来操心了。”
紫霞神女奇道:“那她美意下嫁于你,你还不感激涕零?”
郗风拱手见礼,这才问道:“前辈,我妹子好了吧?唉,我就是怕惹她曲解,以是不敢见她,是以才半夜到来。”说着他才重视到,那紫霞神女所坐着的半截木桩,恰是他当时所撞断的松。细看之下,不由得好气又好笑。
话未说完,就看南宫苒一咬牙,气道:“有甚么分歧适的,我就做给你看!”说着,也不再踌躇,抬手便伸到郗风身下,鼓捣半天,将他的扣子全数解开。随后,也学着郗风那般,从他的衣领后将衣服扯了下来。
哪知那树杈太高,腰带又轻,试了几次都不胜利。南宫苒气急废弛,抬脚便去踢那树干。刚踢了两脚,忽听身后郗风说道:“要不要我帮帮你?”
正失神之际,忽听的有人说道:“你这小贼好不通理,为甚么每次都是半夜半夜才来?”
妥当安设了孩子,郗风这才放心。他既已拿到了“击退护身符”,当下便想着要去完成祖师爷的遗言,而后找个依山傍水的地点,将孩子扶养成人后,便就此了结残生。
待得统统措置安妥,天都将近黑了。南宫苒累的不轻,当下便着小凳,伏在榻边,稍一闲静,便又想起了家破人亡之事,不由得鼻头发酸,落下泪水。
紫霞神女道:“你妹子?老婆子记得,你当日在断崖边上亲过她,对吗?我故意为你牵线,促进这一桩姻缘,不知你可应允?”
郗风新近丧偶,那里能容得下南宫苒如此密切?当下一狠心,指着坡顶惊叫道:“前辈,你如何来了?”
郗风无法的笑了笑,说道:“前辈有所不知,长辈早已婚配,与内情面投意合。这小丫头恰是内人的小妹,她不懂事,前辈怎可放纵于她?且现在诺玛之事迫在眉睫,你不好生指导长辈,却要在此乱点鸳鸯谱,可不是混闹吗?”
郗传闻声大喜,他认得是紫霞神女的声音,当下赶紧举目四下张望。果见那小板屋外的暗影处有小我形。他欣喜万分,当下飞身到了近处。公然是紫霞神女,她正端坐在半截的木桩之上,仿佛在修炼甚么高深的内功,正自纹丝不动的打坐。她年事虽大,身材倒是纤瘦,坐在暗影处的短木桩上,恰好像是一截梅花桩。郗风心道:“这个死老太太,坐着一动不动,我还真当她是根木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