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神女一怔,低声道:“哦,本来是这么回事!”忽的又喝道,“无知小辈,竟然有胆量来经验我?你不想活了么?”
郗风连连摆手:“千万不成!我只应你要化解这诺玛族中的磨难,是以我的事情就不需你来操心了。”
方一扯开衣服,便听南宫苒一声惊呼。只见郗风的红色里衣,竟已让血迹染红了大半,左肩以下,又染了很多鲜血。
郗风新近丧偶,那里能容得下南宫苒如此密切?当下一狠心,指着坡顶惊叫道:“前辈,你如何来了?”
郗风见状,不由笑道:“这事对你来讲,也确切不太合适。你虽说大大咧咧的,但毕竟也是个黄花闺女。我看……”
南宫苒听闻要去解郗风的衣服,立时心如鹿撞,踌躇再三终是不敢再伸手畴昔。
郗风摇点头道:“我妹子年事虽小,却也是出落的美好如玉,秀雅绝俗。论起姿容,倒是长辈配不上她!”
郗风知她脾气古怪,倘若闹将起来,只怕会惊醒南宫苒。当下便服软答道:“长辈岂敢?只是能盼前辈能从中调和,绝了她的荒唐念想,那长辈便是感激不尽了。”
待得统统措置安妥,天都将近黑了。南宫苒累的不轻,当下便着小凳,伏在榻边,稍一闲静,便又想起了家破人亡之事,不由得鼻头发酸,落下泪水。
郗风识得是南宫苒的声音,当即收了守势,奇道:“你不是在峰顶吗?几时到了这里?”
紫霞神女如有所思,半晌才道:“既是如此,倒是我老婆子能人所难了。唉,只可惜丫头一片痴心错系于你的身上难以自拔,也不知几时能转头。”
郗风道:“比奇城与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放心,但叫姐夫不死,这个大仇我必然要报。”
紫霞神女道:“你妹子?老婆子记得,你当日在断崖边上亲过她,对吗?我故意为你牵线,促进这一桩姻缘,不知你可应允?”
南宫苒贴身上前,挽起郗风的手臂喜道:“只要在你身边,多重的病都会顿时好转。姐夫,你晓得吗,你就是我的良药,可不兴你再丢下我一小我了。”
映着火把的亮光,郗风这才看清南宫苒正背负着包裹站在面前。只见她神采飞扬,美目流盼,满心欢乐之情溢于言表,再无半点的病态。因而笑着问她:“你全都好啦?大半夜的不在屋里睡觉,跑到内里吹冷风,把稳又要抱病啊。”
郗风无法的笑了笑,说道:“前辈有所不知,长辈早已婚配,与内情面投意合。这小丫头恰是内人的小妹,她不懂事,前辈怎可放纵于她?且现在诺玛之事迫在眉睫,你不好生指导长辈,却要在此乱点鸳鸯谱,可不是混闹吗?”
紫霞神女奇道:“那她美意下嫁于你,你还不感激涕零?”
紫霞神女忽的飘忽起家,行动之快竟致郗风也看不出端倪。她身形一晃,早已离了木桩,站到郗风面前:“怎的?丫头配不上你么?老婆子但是早就打了包票,要替丫头主持公道呢!”
当下郗风筹办踏着夜色下了紫霞峰,行未几远,便又到了山岗下的密林。郗风回顾旧事,一时思念南宫燕,一时又驰念爱子,如此心神不宁的走了一阵,忽听沉寂的密林深处,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喝之声。郗风蓦地间闻听人声,当即一收脚步,冲着那声音来处抬手便是一招“焰天火雨”。
本来当日郗风与龙腾在南山谷中别离以后,便度量季子往桃源去了。他本意是想将季子送到凤家,交由凤天兆来照顾。但是局势的生长出人料想,因为战事频发,各地的军事要塞防卫森严,郗风又是比奇要犯,想要通过实在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