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神女如有所思,半晌才道:“既是如此,倒是我老婆子能人所难了。唉,只可惜丫头一片痴心错系于你的身上难以自拔,也不知几时能转头。”
计算已定,郗风便纵马西行,依着他的本意,他是想去找帕斯卡探知诺玛项链的详情,却没想到按着原路找归去时,帕斯卡却已经不在了。无法之下,他只得又再去找紫霞神女探听帕斯卡的下落。
方一扯开衣服,便听南宫苒一声惊呼。只见郗风的红色里衣,竟已让血迹染红了大半,左肩以下,又染了很多鲜血。
郗风便把边疆城如何被攻破,南宫燕如何自裁托孤之事,本身如何受伤落入龙腾军中详细的说了一遍。
郗风新近丧偶,那里能容得下南宫苒如此密切?当下一狠心,指着坡顶惊叫道:“前辈,你如何来了?”
郗传闻声大喜,他认得是紫霞神女的声音,当下赶紧举目四下张望。果见那小板屋外的暗影处有小我形。他欣喜万分,当下飞身到了近处。公然是紫霞神女,她正端坐在半截的木桩之上,仿佛在修炼甚么高深的内功,正自纹丝不动的打坐。她年事虽大,身材倒是纤瘦,坐在暗影处的短木桩上,恰好像是一截梅花桩。郗风心道:“这个死老太太,坐着一动不动,我还真当她是根木头呢!”
郗风识得是南宫苒的声音,当即收了守势,奇道:“你不是在峰顶吗?几时到了这里?”
郗风摇点头道:“我妹子年事虽小,却也是出落的美好如玉,秀雅绝俗。论起姿容,倒是长辈配不上她!”
二人沉默相对,过了半晌紫霞神女才又说道:“你既然又来找我,想必是已经拿到了击退护身符。”说着,她忽的又深思一阵,才道,“可惜,你来的不是时候。你三天以后,到诺玛遗址的三层东边去,帕斯卡便在那边。”
郗风忙问道:“如何了?你吓到啦?”
郗风见状,不由笑道:“这事对你来讲,也确切不太合适。你虽说大大咧咧的,但毕竟也是个黄花闺女。我看……”
郗风连连摆手:“千万不成!我只应你要化解这诺玛族中的磨难,是以我的事情就不需你来操心了。”
妥当安设了孩子,郗风这才放心。他既已拿到了“击退护身符”,当下便想着要去完成祖师爷的遗言,而后找个依山傍水的地点,将孩子扶养成人后,便就此了结残生。
紫霞神女道:“你妹子?老婆子记得,你当日在断崖边上亲过她,对吗?我故意为你牵线,促进这一桩姻缘,不知你可应允?”
南宫苒闻名誉去,忽觉到手上一松,蓦地一转头,身边那里另有郗风的影子?她本就孩子心性,一看郗风竟然就此逃脱,当即恼羞成怒,对着密林喝道:“郗风,你好狠的心。你既然不想见我,你为甚么又要救我?好,你不肯见我,今后都别见了,我死了一了百了!”说完以后,她将手中的火把连同承担一齐丢掉。随后走到一棵大树边上,伸手便解了腰带,便往树杈上投去,筹办自缢。
郗风拱手见礼,这才问道:“前辈,我妹子好了吧?唉,我就是怕惹她曲解,以是不敢见她,是以才半夜到来。”说着他才重视到,那紫霞神女所坐着的半截木桩,恰是他当时所撞断的松。细看之下,不由得好气又好笑。
鉴于上一次在紫霞峰顶探知了南宫苒的心机,郗风又怕惹到这个令他头疼的小妹子。因而他在峰下盘桓时久,直到入夜里才上了峰顶去找紫霞神女,以期能避过南宫苒,神不知鬼不觉问明便趁夜分开。哪想那紫霞神女神龙见首不见尾,此时又不在峰顶,郗风搜索很久,还是未得其踪,不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