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彦章怕他不信,当即又道:“雪原王武功盖世,单论内力来讲,普天之下怕是再无第二人,以你之能,能够拗断这铁条?”
龙腾见昭嗣拜别,赶紧大喊一声:“今儿是甚么日子?”
杨麒冷哼一声:“能死在屠龙之下,也算是你临死的造化了!”
如此过了十余日,统统相安无事。众兵虽是每日漫骂,却也不甚难堪龙腾,反倒是顿顿好酒好肉接待。这一日,天上忽降暴雨,那铁笼放在露天,众军兵想看龙腾的笑话,自是没人给他递上雨具。哪想大雨一向不断,直下到了深夜仍未停歇,众守军要冒雨轮班,真是恨透了龙腾。常常调班之际,老是会传来一阵怒骂。
龙腾见世人拜别,俄然间便有一股苦楚涌上心头。想着若昭嗣将本身交于比奇群豪,真不知了局会多么惨痛。考虑一番,龙腾便感觉恼火,心中不由想起了叶美景。当下自语道:“如果一同与景儿困死在孤岛之上,总好过被人乱刀分尸。唉,景儿,你可晓得我落得如此地步?”念及此处,便感觉叶美景的美丽身形近在天涯,因而便伸手想去将其搂在怀里,但是倒是个空。
龙腾一愣,却也不想再去挣些口头上的便宜。看着一群虾兵蟹将的冲着本身大喊小叫,顿时便有一股‘龙游浅水遭虾戏’的感受。那军兵见龙腾不语,骂了两句便分开了。
昭嗣肝火冲天,转而又道:“连寡人你也敢威胁?无妨奉告你,如果逼得急了,寡人宁肯玉石俱焚。杨麒,你马上传出诏谕,四月初八在白日门停止‘剐龙大会’,凡与龙腾又过节者,皆是寡人的座上客。”停了一下又谓龙腾道,“如果期间你考虑清楚了,便叫兵士向寡人报信,但愿你不要打错了算盘。”说完便领着世人拜别。
只听人群当中又有人道:“龙腾这狗贼由你们群贤殿看押,天然是插翅难飞。但是我聚英堂掌门师兄死于其手,好歹也让我等先解了心头之恨啊!”接着又有人道:“我莫小爷也想看看是哪个狗胆包天之人到比奇地界撒泼!”
昭嗣道:“这把利器不知为何沦陷在诺玛城中,三十年前我中州儿郎占据诺玛王城,此刀被诺玛族中的长老跟着贡品一起进贡给了父王,父王念寡人镇守魔铁与月河二城有功,便将贡品转赐赉寡人,天意之命令寡人得此神器,这天下由寡人来坐,难道众望所归?”
凌彦章无可何如,当即谩骂一句:“你他娘的!”
雷声尚未止息,天空中又呈现一道闪电,应的四周亮如白天。龙腾正抬头朝天,借着亮光竟看到铁笼顶部趴着一人。那人一身夜行衣,正在对着龙腾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在电光消逝的刹时,龙腾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那人,恰是大仇敌凌彦章。
凌彦章大怒,骂道:“你他娘的,想死那便去死好了!”说完,纵身而起。但见他浑如飞燕,眨眼间便消逝了。
现在雨声已经泯没了四周,龙腾也不怕泄漏风声,托着枷锁站起了身子,跟着纵身一跃,便抓到了樊笼顶部的铁条,当下便荡在半空,等待凌彦章说你来意。
昭嗣勃然大怒,一指龙腾便道:“好你个逆贼,死光临头还这般嘴硬?实话奉告你,寡人之以是在这里与你周旋,只不过是想省些力量,杀了你寡人一样找的到!”
昭嗣怒道:“寡人有言在先,你若合作,万事皆休!不然寡人费经心机找来的屠龙,那可真要名副实在了!”
忽的‘叮叮铛铛’之声惊醒龙腾,只见樊笼内里的军兵正以长矛敲击铁笼上的钢条。那军兵骂道:“你他娘的发甚么癫?老子可警告你,别想着逃窜,不然老子手里的家伙也不是茹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