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玉等人闻言,均是一阵歌功颂德,山呼万岁。龙腾见了世人如此,心下鄙夷更甚,骂道:“倘若我能下得了手殛毙父兄,别说一国之君,便是天王老子也做得上!”
如此过了十余日,统统相安无事。众兵虽是每日漫骂,却也不甚难堪龙腾,反倒是顿顿好酒好肉接待。这一日,天上忽降暴雨,那铁笼放在露天,众军兵想看龙腾的笑话,自是没人给他递上雨具。哪想大雨一向不断,直下到了深夜仍未停歇,众守军要冒雨轮班,真是恨透了龙腾。常常调班之际,老是会传来一阵怒骂。
昭嗣道:“这把利器不知为何沦陷在诺玛城中,三十年前我中州儿郎占据诺玛王城,此刀被诺玛族中的长老跟着贡品一起进贡给了父王,父王念寡人镇守魔铁与月河二城有功,便将贡品转赐赉寡人,天意之命令寡人得此神器,这天下由寡人来坐,难道众望所归?”
昭嗣怒道:“寡人有言在先,你若合作,万事皆休!不然寡人费经心机找来的屠龙,那可真要名副实在了!”
林夏玉曾经赏格重金,令江湖侠士寻觅屠龙刀以作为沙巴克城城主的权力意味。只不过屠龙有如在人间蒸发,无人能觅其踪。无法之下,林夏玉才命令将赤血魔剑作为沙城信物。这些年中,仍有很多冲着赏格四下寻觅宝刀下落,只不太久久不能找到罢了,在不竭的放弃与对峙当中,乃至有人思疑是否真有人能具有“屠龙”,宝刀是否在动乱中毁掉?但是先前的究竟证明,能具有“屠龙“的,无一不是当时呼风唤雨的人物,也正因为如此,在人们世代相传的故事当中,屠龙已经不但仅是战役利器,更是身份职位的意味。兼且当时曾有“屠龙一出,威振玛法”的说法,怎能不令人前赴后继?
只听人群当中又有人道:“龙腾这狗贼由你们群贤殿看押,天然是插翅难飞。但是我聚英堂掌门师兄死于其手,好歹也让我等先解了心头之恨啊!”接着又有人道:“我莫小爷也想看看是哪个狗胆包天之人到比奇地界撒泼!”
到了深夜,雨下得更大了,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雨点连在一起像一张巨网普通,四周除了雨点打落的沙沙声,便再也听不到别的了。
现在雨声已经泯没了四周,龙腾也不怕泄漏风声,托着枷锁站起了身子,跟着纵身一跃,便抓到了樊笼顶部的铁条,当下便荡在半空,等待凌彦章说你来意。
龙腾闻言大惊,竟然颤声道:“这……是屠龙?”
凌彦章大怒,骂道:“你他娘的,想死那便去死好了!”说完,纵身而起。但见他浑如飞燕,眨眼间便消逝了。
凌彦章低声道:“老夫的府邸还不如这畜牲的囚笼?你竟然跑到这里来享福,真是个怪胎。”他声音当中饱含内力,只是节制的很好,似是将声音送入龙腾耳中普通。
昭嗣肝火冲天,转而又道:“连寡人你也敢威胁?无妨奉告你,如果逼得急了,寡人宁肯玉石俱焚。杨麒,你马上传出诏谕,四月初八在白日门停止‘剐龙大会’,凡与龙腾又过节者,皆是寡人的座上客。”停了一下又谓龙腾道,“如果期间你考虑清楚了,便叫兵士向寡人报信,但愿你不要打错了算盘。”说完便领着世人拜别。
龙腾嘲笑道:“这是当然!以你富有四海,找几块破铜烂铁又能费甚么事?”
龙腾半信半疑,但心知这项链乃是保命地点,不管如何也不能等闲给人。当即便对凌彦章说道:“给你项链原也不难,你只须将中州的军兵调离,我天然能脱身。如果本王不慎身故,这诺玛族的珍宝,天下第一剑的分解质料以及祭奠的启动典礼,恐怕会就此长埋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