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前厅,王述之停下脚步,等他走到本身身侧,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悄悄一笑:“晏清,不如你扮作女子随我一同去罢,想必必然是国色天香。”
“非论可否入京,丞相故意提携,下官都感激不尽。”
正这么想着,便听王述之淡淡道:“就户部尚书郎罢,可巧比来户部变动多,将你保举畴昔也比较合宜。”
王述之下认识转头朝司马嵘看了一眼,与他投过来的视野撞个正着,见他仓猝转开视野,顿时一阵心悸,本来就没心机挑甚么女子,这下更是不耐烦了,只隔着屏风往外扫了一眼,顺手一指:“就阿谁,粉裙的。”
王述之心知他与太子结了怨,便对他欣喜一番,最后又淡淡提了一句:“夏大人才学不低,却一向困守在义兴郡,秘闻感觉甚是可惜啊!无妨我修书一封,保举你入朝,如何?”
“这有甚么可瞧的?”王述之挥挥手,“不去,让她帮我随便选一个便是。”
王夫人弯起眉眼,低声笑道:“临时用一用罢了,这些都是风尘女子,怎能入我们家门?”说着便朝王述之招招手,“你快过来挑一挑,如何说也不能叫人瞧低了。”
王述之朝他打量一眼,只做不知,入坐后问道:“不知夏大人本日前来,所为何事?”
王述之顿住脚步,抬眼朝他看了看,见他面色生硬,“噗”一声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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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述之含笑看了他一眼:“嗯,画得如何?”
夏知章又问:“不知晏清公子现在伤势如何了?”
“意境旷达,景美人美!”王蕴之点头赞道,“爹只会画仕女图,我都看腻了,还是这个好!”
回到主院,穿太长廊,模糊可闻丝竹之声,王蕴之抢先冲到侧门,抬脚跨过门槛,走到王夫人身边,隔着屏风探头探脑:“伯母,你叫堂兄挑这些女子做甚么?要娶进家门么?”
天子郁结于心,只好将但愿转向北方的战事。
司马嵘心中再愁,面上却始终淡然,着一身青衫,立于冰天雪地中,不言亦不动,似在赏识风景,又似融入了风景当中。
“嘿嘿……”身后俄然传来一道清丽调皮的笑声。
王述之笑道:“夏大人实在是客气,晏清尚在养伤,不便出来,我先代他谢过。”
“这……”下人面露难堪。
相较之下,夏知章面庞蕉萃,又着一身素衣,倒显得有些失礼了。
司马嵘哭笑不得,只好回礼。
司马嵘抬眼看他,见他眸中隐含灼意,忙收回目光,手中紧了紧:“多谢丞相!”
王述之笑着再次将他扶起:“夏大人言重,秘闻本来想保举你为户部尚书,不过太子那边早已有了人选,秘闻就不与他争了,便保举你为尚书郎如何?”
他本来就身量偏高,现在穿戴一双高齿木屐,又往上高了多少,再搭上一身闲云逸水的宽袖长衫,比起返来时在路上的打扮,更显出尘脱俗、清峻娴雅。
侍从恭敬应道:“未曾有漏的,都带出去了。”
王述之将画卷起来:“何事?”
王述之坐在亭内,时而抬眼着了魔似的看他,时而专注于笔下,悬笔轻点,一勾一画都带上了绵绵情义,画完后又抬眼看了看,大为对劲,忍不住悄悄笑起来。
王夫人将那女子高低打量一遍,转头看着他,当真问道:“你爱好长脸的?”
“我都踩雪踩得咯吱咯吱响了,你们俩愣是没一个转头,都魂游天外啦?”王蕴之生性活泼,眉飞色舞地说完,见司马嵘闻声转头,立呆板起脸,学着男人那样拱手见礼,“晏清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