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带着所剩未几的残兵忍饥挨饿赶了一整日的路,终究赶到永康县,此不时近傍晚,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香气四溢,馋得他们眸子子都冒出绿幽幽的光来。
一伙人期呐呐艾地走,正低头沮丧,俄然听到一阵狼籍清脆的脚步声,昂首一看,上百号部曲打扮的男人簇拥而至,将他们团团围住,拔出各自腰间的佩刀,在落日下闪闪发光,晃得他们更加头晕。
太子一张脸涨得通红,又怒又恨。
太子这一行人本来倒也技艺不错,何如一起遭了很多罪,元气大伤,士气也不振,不消几下就有力抵挡,一个个让他们给捆得个结健结实。
来时举头挺胸,到了永康县却损兵折将,还被投入大牢,太子拍着牢门大呼:“你们有本领关人,倒是让永康王出来审案呐!”
这一起实在够辛苦,他们没有可换洗的洁净衣裳,走一起尿骚味便飘一起,特别过了中午,让日头一晒,这味道就更刺鼻了,乃至有人去农家拍门讨些吃食都让人一脸嫌恶地轰出来。
太子强撑的那口气在走出牢门时已经出得差未几了,精力一松,人就软下来,连脚都站不稳,此时迷含混糊睁大眼,见他气色好得堪比寿星,顿时大怒:“本来伯父的沉痾是用心装出来的?!”
于俊达连称不敢。
那人哈哈大笑:“一群无知小人,连圣旨长甚么模样都不清楚,就拿这么一块糊着黑墨的绢布来乱来我们,真是天大的笑话。”说着仿佛怕他们不承认,又捡起那圣旨,展开来给他们看了看。
永康王正要开口,门外俄然传来喧华声,于俊达转头一看,见太子踹开两旁试图搀扶的婢女,扶着门框走出去,忙迎上去:“太子殿下。”
太子气得头皮都快炸了,一脚将饭碗踢开,踢完了结发觉本身更加饥肠辘辘,忍不住菜了神采,最后低头沮丧地坐在地上,眼里既是焦心又是仇恨,心中早已将祸首祸首王述之千刀万剐,连带着将永康王也一并骂了。
永康王抬手翻开帘子,吃力地咳了两声,衰弱道:“本王体虚,不便下榻相迎,于大人万莫见怪。”
太子见时不时有人扭头看本身,面色更黑,也不管永康王如何劝说,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