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额头青筋直跳,深吸口气,“那丞相觉得换谁去较为安妥?”
司马嵘让他蹭得方寸大乱,本想扶着他归去安息,却脚下不稳,竟后跌几步让他推倒在榻上,顿时黑了脸:“丞相,你在装醉?”
季礼见他过来,面上顿显难堪,迟疑了好久,终究将剩下的文书全数交到他手中。
司马嵘忽地体味到何谓“做贼心虚”,心中悔怨不已,只好强作平静,用过饭到了幕府才堪堪松一口气。
司马嵘耳背顿时炙烤起来,冷着脸道:“醉酒伤身,丞相要悠着些才好。”
王述之闭着眼,双手在被中握紧,恨不得立即将他抱紧了压在身下,却终究甚么都没做,即便如此,心中业已被激烈的欣喜占满,那股欣喜节制不住冲口而出:“晏清……”
如此过了不知多久,司马嵘感受他的手松了力道,听他气味绵长舒缓,这才晓得他是真醉了,便渐渐将手抽出来,改成撑在他身侧,悄悄凝睇着他的脸。
翌日,王述之仿佛甚么都不记得了,如平常普通笑吟吟看着他,只是眼神比以往更加炽烈。
司马嵘垂眸避开他的目光,淡然道:“谢氏既然情愿趟这浑水,丞相无妨静观其变,说不定此事对丞相无益,毕竟谢氏曾与永康王有过联络,想必会故意偏袒。”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瞥见重名决定改名的泥扔的手榴弹!
天子进退两难,这也不当,那也不当,几近只剩下鼻孔喘气的份儿,想着眼下别无他法,朝中中立的人本就未几,谢逸好歹还算本身的大舅子,勉强也能够一用,最后无法地挥挥手:“允了。”
司马嵘坐到本身案前,正翻阅文书,俄然听到有人走出去冲动道:“戚遂病倒了!”不由笔锋一顿,抬眼看了看,心中大定。
戚遂临行前可巧过五十大寿,当晚在府中宴请来宾,觥筹交叉、热烈不凡,王述之身为百官之首,天然也在受邀之列,只不过两边一向都是大要工夫,这寿宴吃的是各怀心机。
“没了。”
天子听得直皱眉:“昨日戚府那么多人,如何别人没吃坏肚子,就他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