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这一面对江,越往下越不好走,司马嵘虽行得磕磕绊绊,倒也有惊无险,下到山脚又绕了很多路,赶到城门口时早已累得汗流浃背,面色也极其惨白。

赵长史回身朝他忽明忽暗的侧脸看了一眼,莫名感觉他身上有股决计袒护的气势,“男宠”二字放在他身上显得分外分歧,就比如峻拔的松树上蓦地开出一朵娇花,高耸又难以了解。

“这……”那守兵指指司马嵘脚上的银靴,“此人瞧着不像是……”

司马嵘回身,拂开枝叶摸索着朝山下疾走,又顺手折了一根树枝在前面摆布敲打,幸亏他穿戴靴,倒不怕碰到虫蚁蛇鼠,耳入耳到前面传来兵刃交代声,对这忠苦衷主的裴亮倒是添了几分尊敬。

丁文石面色一变,眼中难掩仇恨。

司马嵘肩上一沉,被人按住,只好回身恭敬道:“不知官爷有何叮咛?”

此时天气已经微亮,司马嵘走下台阶敲了拍门,对前来应门的人拱手道:“元生找陆大人有要事相商,烦请代为通传。”

“这是皇命!你们要抗旨不遵么?”顿时的统领手落第着白虎幡,面孔在火把映照下显出几分倨傲。

出城不易,进城也不易,此时天气还没亮,城墙脚下已堆积了一拨赶集的百姓。

“全数围住,出来搜!一个都不准分开!”略粗暴的嗓音在黑夜中分外刺耳。

只是王氏一倒,朝廷的制衡也就倾斜了,各种牛鬼蛇神落空弹压,不定会乱成甚么模样,朝廷与王氏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该渐渐抽丝,却俄然将一座山推倒,也不知终究朝廷又能落得几分好。

司马嵘道:“我是来投奔亲戚的,半途遭了贼,官府开具的文书全都丢了,老伯可否帮我,就说我是你的家人?不然我怕官兵将我当作流民抓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把丞相牵出来遛遛~o(* ̄ ̄*)o

将领点点头,低声道:“丞相府已被包抄,晏清公子多加谨慎。”说着一脸不耐地朝他挥挥手,扬声道,“担搁甚么?快走罢!”

丁文石恍若未觉,冷冷道:“鄙人来幕府光阴不久,不知那边有奥妙,只知有位不敷弱冠的少年郎,于丞相而言非常首要,此时该当在后院藏着。”

幕府内已经乱成一锅粥,一部分人冲到最前面,终究发明通往山顶的密道,仓猝追了出去,没多久就发明羊肠小道上有人方才走过的萍踪,顿时奋发:“就在前面!追上去!”

那统领目光一转,见到五花大绑的丁文石,上前将他口中的团布抽出,打量他一眼:“你是何人?如何被绑住了?”

那人听得目光一亮,余光瞥见四周几人纷繁变了神采,顿时欢畅起来:“想必就是丞相身边那位奴婢出身的入幕之宾罢?倒是一向有所耳闻,只是始终无缘得见。”说着嘲笑一声,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去前面搜!”

丁文石再次冷哼,明显不筹算理睬。

“此处阵势高,又有遮挡。”司马嵘朝山下看了看,“天气不对,明日怕是会有雨。”

司马嵘沉了沉眼,疾步走到门口,借着稍高的阵势往前院看,见有多量人马涌了出去,而幕府的保护也从各个角落冲出,与他们对峙,两边在人数上竟是不分伯仲,想不到幕府暗中藏了很多兵力。

裴亮拔出刀依言行事,迷惑道:“凉亭处怕是太显眼,为何不藏到四周的林子里?”

那人打着哈欠,本有些不耐烦,可一昂首看到他竟是上此被绑返来的人,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说了声“稍等”便急仓促跑出来,很快又跑返来,抬手道:“大人有请,你随我出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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