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搂紧他的腰背，指尖轻揉，半晌才松开他的唇舌，又细精密密亲吻他眼角、鼻梁，脸颊各处。
司马嵘内心一空，缓缓展开眼，胸口仍在狠恶起伏，双眸却茫然地看向暗影深处的房梁。
裴亮听他自言自语，不敢胡乱回声，只好沉默。
管事一五一十作答：“瞧着气色不佳，返来后独安闲湖边坐了好久，未用晚餐便安息去了。”
司马嵘垂眼，未经思考便给他夹了菜：“你去郗太尉府中了？他上回不是因为你拒亲恼了你么？”
王述之怕本身再难节制，仓猝撑起家子，深深看着榻上的人，眸色暗沉。
司马嵘掀起视线，眸中透暴露几分苍茫与昏沉，少了常日的腐败，仿佛刚睡醒，看到他无声无息站在门口，一时竟有些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梦外，下认识抬手，手指在距他脸颊半寸处停下。
司马嵘从幕府返来,听闻王述之伴随王夫人出去了,一时无事可做,便往前面的湖边走去，才行到一处假山前面，就模糊闻声有人提到本身，下认识顿住脚步。
“费解……”王述之点头而笑，“他既然与皇子有联络，想必其家属本来是参与过朝堂争斗的，只是我翻了很多卷宗都看不出他究竟出自哪家。迁都以来，内哄从未停歇过，一朝升天者有之，一夕灭亡者有之，可那些家破人亡的，既要与太子有仇，还要家世较高，眼下再加一条，与景王或二殿下有好处关联，就幕府把握的线索，竟找不出来如许特别的家属。”
司马嵘忽地起家，与他靠得极近，眸中的茫然快速不见踪迹，沉幽幽的深潭压抑着浓烈的情感，哑声道：“如果承诺你，我会放弃很多，将来万一你不能与我同甘苦、共进退，我……”
王述之仓猝将他拉出来：“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拿些吃的过来。”说着不等他回绝，便急仓促回身出门。
“是，部属也感觉奇特，晏清公子每回都堂而皇之地出来，仿佛毫不担忧被人瞧出端倪。”
“承诺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