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嵘捡起滚落在地的圣旨,替他放在案几上:“不过是暂代,既为暂代,便总有偿还之时。丞相并无错误,这录尚书事的实权如何都落不到旁人手中,待丞相三个月后回朝,皇上不交还也得交还。”

“永康王。”

翌日,丞相府门庭若市,大臣们如潮流般携着厚礼涌来,让司马嵘三言两语拦在了门外,大臣们退了,幕僚们又来了,幕僚们退了,太子又来了。

王述之一愣,随即蹙起眉,摇了点头:“永康王放浪形骸,每日醉生梦死,除了美酒便是才子,我拉拢他怕是没甚么好处。”

王述之笑看着他:“你可知戚遂此人如何?”

司马嵘问:“大臣们都走了?”

丞相府的仆人只要王述之一个,剩下的全数都是奴婢,现在多了司马嵘这么一个寄人篱下的,还颇受丞相看重,乃至私底下传他二人密切非常,眼下丞相病倒了,王亭脑筋里未及多想,起首将管事给忽视了,自但是然就将司马嵘当作可拿主张的半个主心骨。

丞相昏倒的动静敏捷传遍都城的大街冷巷,当夜不知有多少年青女半夜不能寐,接着,丞相转醒的动静再次传出去,面露笑容的女子们又重展笑容,不过一个日夜的工夫,都城上空竟变天似的忽阴忽晴。

佟公公笑了笑,再宣第二道旨:听闻丞相不但劳累成疾,还传染风寒,皇上甚是忧愁,遂命丞相府马上补葺漏风的屋舍,不得有误。

王述之赞美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我也正有此意,只是现在在朝之人能拉拢的皆已拉拢,至于在野士族,上回已邀新亭文会,短期内不宜再有动静。”

“都走了。”

王述之笑容满面地接了旨,见佟公公又取出一道圣旨,面露惊奇。

司马嵘敏捷规复安闲:“丞相所言极是。”

“唉……”王述之叹口气,抬手将帘子拉上,“这回是不见也得见了。”

王述之微挑眉梢,笑了笑,遂命管事将他领至一旁好生办理,待人都分开后才缓缓敛起笑意,冷着端倪将圣旨丢在一旁:“打的倒是好主张。”

司马嵘抬高嗓音:“部属却感觉,永康王是装的。”

司马嵘见他手握得紧,又听他说这一番话,心中滋味难辨,应了一声,思路转了转,又看着他道:“丞相虽未失实权,可毕竟让皇上钻了空子,虽说庾氏一党暂没法与王氏对抗,可我们总不能眼看着他们气力愈来愈大。”

“哎――”王述之敏捷抓住他一只手,将他拽返来,“丞相病了,身边连个奉养的人都没有,这丞相做得但是既苦闷又苦楚,你说是不是?”

司马嵘故伎重施,拉住管事,面露痛苦:“肚子痛,我得去一趟茅房。”

王述之本来也并未担忧,只不过心中略有些不快,转目见司马嵘泰然处之的模样,又忍不住笑起来:“晏清言之有理。”

司马嵘听得内心格登一声,对于这个爹,他最深的印象便是临死前拿儿子挡刀的窝囊样,现在看来,这亲爹倒并不笨,并且还极其聪明。

永康王与当明天子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有些动静外人不知,太后倒是心中稀有的,司马嵘记事早,记性也好,年幼时被太后抱在膝头,偶然间听来的一些话至今都记得,比方说这永康王暮年是故意争皇位的,争不过便开端装疯卖傻以求自保。

走出去的是王亭,他见王述之紧闭双眼,内心有些惴惴的,便凑到司马嵘耳侧低声道:“丞相昏倒不醒,太医那边却不开药方,连李大夫都吞吞吐吐的,这可如何是好?”

景王便是大皇兄的封号,司马嵘惊到手中棋子差点掉落。

司马嵘不便照实说,便再次将陆子修拖出来当借口:“部属曾陪陆公子前去赴宴,当时的确觉得他放浪形骸,可厥后部属不把稳窥见别人后的模样,脸上并无半丝醉意,瞧着倒像是心机极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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