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公公亦是低声回话:“由戚大人暂代录尚书事。”
王述之赞美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我也正有此意,只是现在在朝之人能拉拢的皆已拉拢,至于在野士族,上回已邀新亭文会,短期内不宜再有动静。”
“都走了。”
“那便好,丞相需求静养安息,谁来了都不见。”
司马嵘忍着笑,未置一词。
佟公公走进阁房,见王述之装模作样地翻开帘子,正欲下榻相迎,仓猝上前将他扶住:“皇上有交代,丞相大病初愈,切莫乱动,坐着接旨便可。”
司马嵘神采笃定:“听太医的便是,太医不开药,便是临时不必用药。”
王述之笑起来:“我都差点忘了宫中另有位二皇子,既然遇见了,该去拜见一番才是。”
“嗯?”王述之挑眉,“谁?”
王述之心底大喊遗憾,面上却笑得仿佛春暖花开,将圣旨接下后,低声问道:“皇上命我在家安息,那尚书台……”
王述之惊奇地看着他:“你如何得知的?”
前脚太子被打发走,后脚四皇子紧跟而来,司马嵘刚在墙角露个面又仓猝退归去,只听管事恭敬道:“四皇子包涵,丞相身子尚虚,不便见客,四皇子如果有甚么话,无妨由老奴代为通传。”
王述之本来也并未担忧,只不过心中略有些不快,转目见司马嵘泰然处之的模样,又忍不住笑起来:“晏清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