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章听得面如白纸,蒲伏在地:“下官兄长早故,只剩这一条血脉,下官实在是……实在是……”说着便哽咽起来。
王述之恍若未闻,长长感喟一声,自顾自道:“你对我有拯救之恩,我却无觉得报。”
“夏大人折煞鄙人了。”司马嵘打断他的话,“鄙人为丞相效力,不过是一介草民罢了,当不得如此大礼。”
“已交由裴亮措置,他此时正在内里候着,该当已经问出些甚么了。”王述之将他手中的帕子接过来,扔进盆中,又拿了一件丰富的衣裳给他披上,在他颈间掖了掖。
“嗯。”王述之嗓音沉沉,目光紧舒展在他脸上。
“嗯。”王述之点头,“夏太守呢?”
司马嵘面色难堪,仓猝抬手夺过帕子,胡乱在唇上擦了擦:“此事但是夏太守所为?”
王述之敏捷将他扶住,低声道:“别乱动,大夫已给你上了药,现下感觉如何了?疼得短长?”
王述之轻叹一声,笑起来,倾身靠畴昔,抬手摸上他鬓角,细细摩挲着,低声道:“刚来府中时,你但是连我温饱饱暖都不放在心上的……”
王述之在司马嵘身边坐下,含笑道:“夏大人快快请起,此事也不能完整见怪到你的头上,实在是秘闻粗心啊,想不到游个太湖也能遭受刺客,如果夏大人留在船上,怕是也要遭罪啊!”
司马嵘逐步适应暗淡,将他的面庞看得清清楚楚,目光与他相触,让那此中的炽热顾恤等诸多庞大情素紧紧裹缠,如同堕入泥沼,莫名感觉身子轻颤了一下,忙撇开首将半张脸埋入锦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