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仿佛并不在乎他的话,笑意不减:“你在顾虑甚么?”

司马嵘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只好含混地笑了笑,心中盼着王述之从速下逐客令。

司马嵘幽沉的目光避无可避,喉咙逐步发紧,眼看着他的眉眼愈靠愈近,脸上让他触碰之处随之炽热起来,双手在身侧攥紧,气味有些不稳,最后狠狠一咬牙,猛地偏头避开。

二人对峙很久,终究让空中一道鸟鸣声突破,王述之眸色黯然,唇边仍然噙着含笑,握住他撑在本身胸口的手:“不说话,我便当你没有回绝。”

司马嵘听得一愣,心中立即敲起了鼓,却不好开口回绝,只能硬着头皮研墨,最后提起笔来,感觉笔端似坠着千斤重石,不由抬眼朝陆子修看畴昔。

马车内两盏烛台,将三人的身影重堆叠叠映在四壁上,车内谈笑晏晏,车外则万籁俱寂。

王述之垂眸打量,大加赞美,笑容满面地挥笔题字,最后笔锋一收,将画提起来吹了吹,倾身送到陆子修的面前,笑道:“可贵如此纵情,这幅画便赠送左梧兄以作纪念。”

“呃……”陆子修抬眼,切磋的目光落在司马嵘的脸上,见他神采平静,忙规复笑容,“下官略有些吃惊罢了,想不到短短数月不见,晏清的画艺已精进至此,倒不算孤负丞相的题字。”

司马嵘:“……”

“哈哈哈哈!”王述之大笑,捏着他下颌将他脸抬起来,“你严峻甚么?我不过开个打趣。”

司马嵘后背蓦地有些生硬,心中顿起惊涛骇浪,如同置身即将颠覆的扁舟,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陆子修眸光微闪,瞳孔深处的暖意褪去几分,笑着将画作卷起,拱手道:“夜已深,下官就不扰丞相清净了。”

司马嵘听他提起皇兄,心中微微有些亮敞,忙道:“不熟。”

王述之笑眸渐深,拇指沿着他下颌的表面细细摩挲,目光落在他唇上。

王述之沉声一笑:“装胡涂倒是特长,你能明白陆子修的情义,莫非不明白我的?这但是在回绝我?”

司马嵘暗中捏了把盗汗,心想:为今之计,你说甚么我都不承认便是了。

司马嵘倒是不感觉累,只不过这二人你辩我驳谈得纵情,在他耳入耳来却非常无趣,闲坐久了不免有些困意,想着此次出门只要一辆马车,前面那辆是陆子修的,忙抖擞精力回道:“多谢陆公子,我现下已无困意了。”

司马嵘无法:“作画一事,部属记得,只不过说出来丢人,便没有答话。”

陆子修瞧着心疼不已:“元生……”

司马嵘面色沉凝,眸底却透着几分混乱,耳根处浅浅的绯色不管如何都掩蔽不住。

陆子修见他不答,自顾自笑道:“我教你画水池中一只白鹅,你执笔便抖,抖了很多墨下来,白鹅硬生生涂成灰鸭,不记得了?”

司马嵘不知他这疑问从何而来,虽心中拿不准,语气却非常笃定:“陆公子交友的多为文人名流,并未与京中权贵来往过。”

王述之等了多久,司马嵘便沉默多久,一片沉寂中,只听到马蹄与轱轳声。

炽热的气味拂在唇上,司马嵘心底一颤,在他即将触碰的刹时抬手将他推开:“丞相请自重。”

司马嵘脑中一嗡,忙平静神采,应道:“那么久了,不提也罢,说出来叫丞相笑话。”

司马嵘生硬的后脊忽地起了些燥意,目光与他相触,落进他意味清楚的眸子里,不由失了神。

王述之浅酌一口酒,沉吟道:“这就怪了,我瞧着景王对他极其热络,倒像是早就了解的。”

陆子修仿佛时候存眷着他,几近同时转目回视,面上的笑容携着暖意,本该驱除酷寒,却生生让心虚的司马嵘出了些盗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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