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笑意加深:“如何不吹了?”
王述之转头看着司马嵘:“晏清,你意下如何?”
夏知章见他神采似有松动,目亮光了一下,面露等候。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义兴郡,正在离城门不远处,翻开帘子,一抬眼便见义兴郡太守夏知章带着几名侍从立在道旁,见他们下了车赶紧手提袍摆疾步而来,走到近前拱手深深一揖,下颌一撮髯毛顶风而动:“下官听闻丞相路过此处,特来相迎,家中已备薄酒,丞相如果不嫌弃,无妨暂留一日,也好饮一杯酒暖暖身子。”
王述之始料未及,竟让他推得后背紧贴在车厢壁上,又见他反过来切近本身,愣了一下,眸色突然幽深深沉下来,随即便松了他的手,筹办将他腰背揽住。
司马嵘:“……”
王述之盯着司马嵘看了好久,见他眼观鼻鼻观心,便笑着从袖中取出一只翠竹笛,递到他面前,低声道:“晏清,你可愿吹奏一首曲子给我听?”
司马嵘并未接过,只抬手摸了摸,只觉触手温润,幽沉的眸中不由浮起几分遗憾,收回击道:“丞相包涵,部属不会吹笛。”
一名刺客杀出船舱,刀刃朝王述之直逼而来,王述之沉着地拉着司马嵘退至船头,很快就见那名刺客被保护砍了一刀。
“部属但凭叮咛。”
“唉……”王述之点头而笑,“秘闻此行图的是山川之色,可不是美酒好菜,夏大人的美意,秘闻心领了。”
“丞相把稳!”司马嵘急喊一声,同时抬脚踹昭雪几,将船尾挥刀扑过来的保护挡住。
王述之凝着端倪将司马嵘拉出船舱,心机敏捷转了一圈,俄然听到一名保护大呼:“不好,船底漏水!”
一行人在夏府用了酒菜,晌午过后内里的雪花便厚重起来,司马嵘见王述之起了雅兴,晓得他定是要去游湖的,便接过夏知章手中的油纸伞举到他头上,见他转头笑看着本身,忙淡淡撇开目光。
司马嵘抿抿唇,无话可说。
“哎哎!”船夫连连点头,斗笠下目光一闪,趁无人重视,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部属随便。”
“曲解?”王述之松开他后颈,低头看看本身胸口,将他两只手都抓住,意味深长地捏了捏,抬眼笑道,“你占我便宜占得舍不得撤手,我不该曲解么?”
司马嵘手一紧,下唇被烫到似的,忙将笛子拿开。
王述之听得一愣,随即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