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记得上辈子那场宫变,是以心中一向将王氏当作反贼来看,也始终坚信,王氏支撑四皇子是看中了他的易于节制,一旦四皇子即位,将来全部江山便完整送入王氏手中。
“是。”
想了想,太子将吴曾等亲信召过来,一番商讨后立即命令:“务必将他的信给我截下来!”
虽开口杜口自称部属,可这语气倒是愈来愈贫乏敬意了。
“嗯?”王述之昂首朝他看过来,笑了笑,“你有甚么好发起?可要摘录一首诗送给他?”
“千真万确!”
王述之深沉道:“我要状告太子!”
司马嵘神采淡淡:“丞相不瞧瞧本身的衣袖么?”
王述之毫不在乎,撸起衣袖扯过帕子便扔进盆中。
可这辈子这些事尚未产生,他俄然说这些话,落进王述之这么心机周到的人耳中,难保对方未几想。
登车分开前,王述之给司马嵘披上一件银鼠皮大氅,也不管他微微宽裕的神采,只顾将他裹得严严实实,恐怕他冻着,统统安妥了才将裴亮叫过来,把早已备好的信封交给他:“派人送往都城,务必将动静流露给太子。”说着又细细叮嘱一番。
“既然他并无大才,我支撑他何为么?”王述之抬眼看着他,笑意中添了几分审度与锋利,仿佛能将人假装的皮郛一层层剥开。
王述之笑着拂袖起家,走到门口叮咛了一句,很快便有人送了水出去,那人眸子子猎奇地朝内里偷偷摸摸转了一圈,见王述之一脸闲适地走过来,目光下认识落在他摆动的衣袖上,顿时暴露猎奇之色。
拂晓之际,雪势已停,推开窗往外看去,满目银装素裹,唯有迎寒傲立的冬梅装点出几点嫣红。
“甚么事?”太子面色一紧,立即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