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善长出一口气,仰躺下去,盯着夜幕悄悄思考:如此默契,铁定是二弟无疑,这可真是活见鬼了啊!
若没有死而复活,没有元生这小我,本身现在恐怕已是孤魂野鬼了。
回到丞相府,司马嵘趁四周无人,翻开竹管,取出函件,就着烛火敏捷看完,眸中添了几分笃定,再次浮起笑意,忙将函件凑在烛火上点了,又走出去将竹管扔进水池中,回身安闲进屋。
王述之倒是听得一愣,拂袖指指桌上酒菜:“快吃吧。”
王述之见惯了他不卑不亢的模样,倒是头一回见他在本身面前用饭,一件稀少平常事,竟感觉非常风趣,便兴味盎然地盯着他看了好久,又见他泰然自处,便兴味更浓了,含笑打趣道:“瞧着倒像是陆府出了位三公子。”
“多谢丞相,部属已经饱了。”
“唉……老天带你不薄!”司马善抬手在他肩上沉沉拍了拍,刻薄的手把握成拳,又不轻不重地按了两下,难抑冲动,“这算是因祸得福啊,现在身子没病没灾,又能行走自如,真是比甚么都好!”
“哎,无妨。”王述之摆摆手,又盯着他看了一眼,忍不住低声笑起来,“我不过随口一说,你既不会喝酒,该晓得陆公子说不出那番话才是,还逞甚么能?”
司马嵘暗自心惊,想着本身常日里虽不会像王述之那样张狂大笑,可也不是没笑过,一时有些不敢肯定,究竟是本身功力退步,还是王述之的眼神过于暴虐,忙安闲地抬眼看他:“想不到丞相竟是喊部属过来用饭的,部属正饿着肚子,便忍不住有些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