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笑容满面:“好!打道回府,秘闻要归去梳洗打扮。”
“唔,勉强尚可。”
司马甫:“……”
司马嵘:“……”
“这……”王述之面露难色,抬手往上指指,踌躇道,“臣家中屋宅漏雨,近些时候倒还能忍,可眼瞧着气候一日冷似一日,臣便有些担忧,想着万一深冬落雪,臣变成白头翁也就罢了,可如果半夜冻得没法入眠,那可就难过了,再一不谨慎冻出个弊端来,上不了早朝,岂不是极大的罪恶?”
“嗯?”王述之一脸无辜,“你每日脱我衣裳我都没指责你轻浮,我不过是看你两眼……你也太吝啬了……”
“是。”内侍应了一声,脚步仓促分开,到了宫门口,将王述之领出去,眸子子摆布溜过,敏捷张望一番,垂首低声道,“太子殿下方才说,丞相事事赶在陛下前头,实属不该该,丞相如果为了梁大人一案而来,可要慎言。”
司马昌面露焦心,他特地赶在此时过来,恰是但愿父皇早早下旨惩办梁预,可如果拖到早朝时,朝中大臣半数以上都与王氏一个鼻孔出气,届时还不定要乱成甚么模样,但眼下王述之就在一旁,他又不好开口,一时急得心内如焚。
王述之招手:“来,打扮打扮。”
司马嵘深觉他是敲本身敲风俗了,无法地抬手在额头揉了揉,跟从他出门上了马车,一起掀着帘子给车夫指路,很快便到了上回那巷口:“丞相,就在此处。”
二人一番折腾,已到日暮时分,再次出门,摇身一变,成了两位蓄着美髯的清雅文士,再加上面色、双眉都作了润色,横看竖看都比常日年长了十岁。
王述之正坐在席上,对着婢女端过来的打扮盒挑遴选拣:“这胡子真是丢脸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