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早就想将豫州牧换人了,此事正中下怀,对证据仅随便瞄了一眼,明显并不在乎:“太子此事办得极其安妥,贺礼现在在那边?”
“……”司马嵘神采生硬,“丞相想多了,部属只是感觉丞相心机周到,心中佩服。”
王述之一开腔,身后呼啦啦跪了一地,当真是一个鼻孔出气。
司马嵘沉默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王述之冷凝的端倪间,半晌未曾移开。
“本来如此。”王述之轻叹一声,看似非常遗憾。
太子面露不悦:“丞相耳闻为虚,听来的动静如何能当真?现在人证物证确实,不但有犯事流民、豫州主簿等人的供词,另有杜大人的折子,言明他在豫州亲目睹到流民遍野,那些流民至今尚未获得妥当安设,梁大人的渎职,又岂是丞相三言两语便可盖畴昔的?”
“天然是有凭有据。”
王述之点头而笑,手中把玩着酒盏,垂眼遮住思路:“本来如此。”
王述之亦是嫌弃地甩了甩衣袖,啧啧点头:“可曾看错?我瞧她胸脯矗立,难不成是塞的两块大馒头?”
老鸨没推测他的爱好如此特别,微微吃惊,忙又赔笑:“绿竹虽生得细弱一些,舞却跳得极好,她是卖艺不卖身的,高朋若不嫌弃,就让她以舞作陪,不知意下如何?”
等了没多久,门别传来一叠清脆动听的铃铛声,王述之放下酒盏,抬眼便见四名高挑貌美、身姿曼妙的年青女子鱼贯而入,香粉之气劈面扑来,连他都有些受不了,不由侧头看向司马嵘。
“哎,无妨。”王述之摆摆手,“叫过来瞧瞧罢。”
“唔……”王述之转头,笑着随便朝中间一名胡姬点了点,招招手唆使意她上前,又转头看向老鸨,笑道,“愚弟抉剔得很,你们另有别的美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