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大摇其头:“不当,不当……”
可这会儿看到王述之一脸嫌弃的模样,差点就想将他脸朝下摁在水里,心中仇恨道:有朝一日待我回宫,叫你连本带利还返来!
“你安知要拦住他?”
王述之伸开双臂,“唔”了一声:“不会服侍人呐。”
“哎!无妨!”吴曾笑应道,“月色恰好,又有如此动听的弦乐,那里需求歇着,再等半晌。”
司马嵘打了个酒嗝,并不该声。
“回丞相,小人是听他这么自称的。”
吴曾乃太子亲信,说是在邻近的船上弄月,瞧见丞相的画舫便冒昧前来叨扰,说是冒昧,可听闻丞相喝醉了结一向不肯走,厚脸厚皮地留在内里,笑眯眯道:“那下官等丞相酒醒了再行问候。”
王亭连连点头,忙叮咛车夫将马车赶回丞相府。
他上辈子身子弱,没喝过酒,这浓烈的酒香他享用不来,皱着眉恨不得捏鼻子,最后实在受不了,狠狠打了个喷嚏。
“尚在豫州牧府,被梁大人管束住了,不过恐怕拖不了多少光阴,一旦他入了都城,动静就瞒不住了。”
“是。”王亭应了一声,赶紧打发人去王述之返来的必经之地守着,打发完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司马嵘直挠头。
而此时在秦淮河的画舫上,司马嵘却叫苦不迭,正伏在案几上装醉,耳入耳得船尾交来回回的踱步声,微微抬眼透着帷幔朝外看了看,又敏捷将脸埋下去。
“嗯。”王述之抬了抬手,在正席入坐,敛起一身风骚之气,面色虽安静,眉眼中却已经没了笑意,只淡淡道,“坐,信上写得含混,事情究竟如何,你现下给我说清楚。”
“唔……看来太守府是块宝地啊!”王述之又饮了一口,神情非常赞美,又道,“今晚被拦下来的但是吴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