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七夕日,牛郎织女相会之期。
如此一战下来,虽是出奇制胜歼敌两千,并使三王子身负重伤,魏成、魏康兄弟二人却也各有负伤――魏成一如宿世腿部受重创,而魏康则胸口中箭,至今尚未复苏。
魏康立马声东击西插手战局,包抄吐蕃夷寇,歼敌一千,又怒斩三王子右臂。却不料魏成中箭跌落马匹,魏康立马奋身相救,三王子见状趁机逃窜。
英子正在屋中的束腰圆桌旁安插,听到孔颜问话,她从小丫头那端酱小黄瓜的手一顿,昂首笑道:“看来少夫人是忘了今儿甚么日子了。”说时把一碟儿酱小黄瓜搁到圆桌上“宝珠正跟着嬷嬷在厨房做巧果呢!”
孔颜心头迷惑,不过收回失地老是功德,当下便让英子打了一贯钱的赏银,也不再用早餐,忙香茶漱口后,就带着英子向正院赶去。
想到魏康,孔颜晓得此时她应当仿若付氏普通大受打击,但是不说对魏康的豪情深厚。她现在更加必定宿世的运气轨迹,天然也更加鉴定魏康必然会复苏,又如何有付氏的作态?
但是,没有男人的后院,终归是一潭死水,激不起一丝波纹。
付氏一下子怔住,呆呆地闻声转头,神采恍忽。
见状。小将如蒙大赦的从速退下,屋子里又规复了来时的压抑。
动机闪过,孔颜立马搁下粥碗,也顾不得“食不言”的端方,正要问道,那小丫头已笑逐颜开的见礼道:“三少夫人大喜,沙州前日就光复了,夫人特地让奴婢来给三少夫人报喜!”
年一翻就要孩子?
这边孔颜正考虑如何粉饰,另一边正对而坐的李燕飞已走到陈氏身边,搀扶陈氏坐下道:“母亲。大哥和二哥必然吉人天相,您可得保重身子呀。”说着目光往堂下一一扫去,心下笑意随之渐次散开,至在她上位坐的孔欣处笑意不觉一顿,冷意漫出时,手也抚上尚是平坦的腹间,嘴角又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翘,却不及一瞬她已是一脸担忧道:“母亲,现在要紧沙州的是被抢烧一空,大哥和二哥都还伤在那,需求人照看!”
这日凌晨孔颜一睁眼,就没看到冯嬷嬷在屋子里,隔了半阵,英子才打了洗脸水过来,见孔颜怔怔望着屏风处的过道口,目光有些发楞,估计是才醒还没省过神,不由笑道:“少夫人今儿起得可早!”孔颜自打嫁进魏府,就不大喜好有人到里屋头服侍,也就她和宝珠打小服侍惯了的,能够进到里屋头奉侍盥洗、铺床等一应贴身活计。当前宝珠不在,自是她一小我来做了这些,不过就这说话的当下,便把脸盆放在了靠墙的木架上,又从屏风处的大衣架子上取了昨夜香薰好的宽袖褥衫,奉侍孔颜穿衣起家。
如这天复一日,恍忽一日起来倒是七月初七,七夕乞巧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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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进中堂,入目就是一个身穿甲胄的小将跪在堂中,氛围压抑。
而魏家的女人每日也只要同一件事做,便是聚在一起,等候火线的战报,为男人的喜而喜,为男人的忧而忧。
正要全军淹没之时。却遇魏康率兵一千从甘州向沙州押运军廪。
“本日是七夕!?”孔颜一听巧果便反应过来,再转头往南窗一看,便是再肯定不过。
疆场是男人的天下,后院是女人的六合。
本来三日前沙州光复后,吐蕃三王子率众一千而逃。
只见卷起的竹帘背面,一水流雨过天青色的窗纱,一看就是朝晨才换的。若不是七夕换窗纱蒸巧果何为?
“付氏!”陈氏拍案而起道。
不该该的,魏康主兼粮草和军缁,再多不过一后盾,如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