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陵洵不说话,穆九欲起家,“既然主公已醒,便起来吧。”
但是陵洵面前的食盒还在,提示着他刚才所产生的事都是实在的。
“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樊诚哭求道,翻滚躲闪间,怀里掉出一本书,吴青劈手夺过来,低头看了眼,面色更是丢脸,气得几近颤栗。
“先生,您起来了。”谨言向穆九施礼,却有点迷惑地转头又往配房里看一眼。
“怀风,怀风……你返来吧,我不管了,我甚么都不管了,你返来我们结婚吧!”陵洵一边说一边哭,到最后竟像是被人欺负狠的小孩子一样,坐在空无一人的千里栈道上,毫无形象地放声大哭起来,手里还拿着个面碗。
但是穆九却只是微愣了一下,便缓缓扬起唇角,“好,我承诺你。”
只是明天的主公和昔日比拟,格外分歧。
穆九道:“将军世子行冠礼,本应高朋满座,鼓乐齐鸣。但是因情势所迫,世子没法将身份揭开,乃至寒夜施礼,只你我二人。因此唯有以六合为宾,山间万物生灵为客,共贺世子加冠,才不会委曲慢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