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公主天然是不晓得穆九才只要五六岁大的孩子，竟然防备心强到这般境地，见他喜好蜜饯，只将那装有蜜饯的瓷碗推到他怀里，让他本身渐渐吃，然后又低头去摇摆逗弄襁褓中的儿子。
陵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悄悄勾了下唇角，“是啊，再见不得光的东西，也总有揭开的一天。闷在内里，迟早会腐臭发臭。但是现在揭开了，按例是脸孔全非，血肉恍惚。”
“六岁。”
陵洵笑起来，“好，好，好。仇敌之子，你是我仇敌之子，杀我百口，害我满门之人的儿子！你有没有想过，你承认了这一点，我们今后该如何相对？我们……另有将来可期吗？”
陵洵方才那一番诘责，又何尝不是抱着幸运的心机？固然嘴上说得斩钉截铁，心中却多么但愿穆九能够做出周到的解释，哪怕只是他编的，他便也能找出来由骗过本身。但是穆九却没有半句回嘴，完整击碎了陵洵心中最后一点但愿。
因而穆九向陵洵揖礼辞职，便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