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长老愣了愣,这才明白国师大人的企图,不由交口奖饰此计高超。
陵洵看了眼被他一条胳膊揽住腰的男人,“先生不通阵术,为何要站在这里?”
“你们看,那人并不懂阵术,只是个浅显人,不是我们王上。”没有将人撤除,白法师固然遗憾,却也晓得,凭那一个小小的业火阵,对他们王上来讲都不敷看的,又如何能够伤到他分毫?不过此人色迷心窍,为了媚谄那夏人将军,到现在也不肯动用阵术承认身份,反倒便利他持续棍骗部下将士。
莫非是……虎帐那边有题目?
其他几位长老也不明白国师大人欢畅甚么,白法师却不解释,只让人传令下去,让探子将动静漫衍到军中各处,就说夏人的阵法师用妖术将王上的金翅大雕捕杀了。
那是甚么……
“报!!!”
白法师微眯起眼,声音冷肃,“胡说!那人只是夏狗找来的一个和王上长相类似的人,他身上连五行之力的反应都没有,如何是王上!杀了他!”
不知这般交兵多久,陵洵俄然听到身后传来军报声,心头倒是一跳。
那些虔诚于王上的贪狼军见状,的确不再思疑其他,完整没有了顾忌,跟着一阵喊杀声,千军万马从谷口倾巢而出,这些都是浅显的贪狼兵士,他们和陵洵带来的两千死士一样,也要在己方阵法师的保护下与人交兵。
这时那些火球已飞至近前,却在半空被无形的力量截住,随之火球的色彩由红转蓝,渐渐燃烧。成百上千的火球来势汹汹,却在此偃旗息鼓,竟是拿陵洵所设下的结界毫无体例。
陵洵腾出了一点空地,环顾四周,想要找扶摇,却忽听一声巨响,心口钝痛,他的保护结界竟然被震碎了!他几近是同一时候呕出一大口鲜血,感觉两眼发黑,摇摇欲坠地将要倒下去。
陵洵从传送阵中跃身而出的刹时,长刀出鞘,同时伸手拉了扶摇一把,将人揽在怀中,又缓慢地在半空划开一道,淡蓝色的光纹似是自刀身上溢出,如水波倾泻,流转出薄如蝉翼的一层弧光。
“国师大人,我,我仿佛瞥见了王上!就在那边!挡在夏人的步队前!”把持着业火阵的几名阵法师看到扶摇,俄然大喊出声,禀报身后不远坐在战车里的国师大人。
只见山谷的另一头,正满盈起滔天的红光,仿佛燃着了烈火,那铺天盖地的东西势头越来越盛,仿佛在由远及近地奔腾而来,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灰飞烟灭。校尉看得张大了嘴巴,瞳孔中映出的火光好像业火红莲。
陵洵站在制高点,一边要支撑保护结界,为本技艺下的兵增加一些无益的阵术,一边还要与贪狼族阵法师对抗,稍有些吃力,因此只能且战且退。只要分开落霞谷,他们便可与谷外驻扎的大营人马会和,一旦营中阵法师插手战局,他们便不消再害怕贪狼军。
贪狼军中有阵法师数十人,全数出动,一半尽尽力攻破夏人设下的结界,一半卖力对于那些浅显的夏人兵士,竟然还是和那夏人大将军打成了平局。贪狼阵法师们不由悄悄心惊,特别是那些第一次与陵洵交过手的人,乃至感觉这大夏将军的阵术成就,已经和他们的王上不相高低了。
八大贵族部的长老们此时已经等得不耐烦,几次看向战车里的国师,见对方仍然坐得安稳,毫无脱手之意,急得都要出汗了。
校尉见扶摇油盐不进,也没有体例,他总不能将人捆了抬走,并且这扶摇先生常日里看着固然暖和,此时身上的气质却有点迫人,竟有些不容违逆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