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上备好了弓箭和箭靶。弓箭分大、中、小三等。靶子分活靶与死靶。除卫姒与谢胤选中等弓箭外,其他之人都选的大弓箭。当然,偃珺迟不射箭,依约站在了卫彧身侧,好为他拿箭、取箭。
谢胤骑马行在偃珺迟与谢弘中间。他看了一眼谢弘,问:“二哥喜好卫姒?”
公然!谢弘的箭射中正心。将姜宸与卫彧的箭挤掉,单独力在箭靶上。
卫彧看向姜宸,姜宸本欲说不骑的,听偃珺迟承诺,只好点头。
谢弘看了一眼并肩骑着马谈笑朝这边而来的三人,对卫姒道:“你也不错。奔宵已经认同了你,与你密切。今后,你便是它的仆人了。”
谢弘站在原地,负手看世人策马。他们的姿势他都看在眼里。卫姒与谢胤的花腔最多,每个行动都力求惊险、精准、美感。偃珺迟涣散策马,并不寻求速率与花腔,那悠哉的模样如同世事皆不在她眼底,她得意其乐。姜宸与卫彧如同护花使者,行在偃珺迟的一前一后,偶尔同她喊话。
偃珺迟侧头看他一眼,这多像妒忌之言啊!可他又岂会妒忌卫姒?还是他以为她在因卫姒的骑技、卫姒的斑斓而心生失落?他自发得他能猜透她的心机么?偃珺迟嗤笑。
谢弘则三箭齐射,三箭齐中正心!
只听“嗖”的一声,箭刹时离弦,不过一刹,箭已射中正心,与姜宸的箭并排着插在靶心上。
一旁的谢弘开口,“姒的力量不如男人,若射三十步定可入正心。再有,进取之心难能宝贵。”
“我传闻箭尾羽丰者能射得更远。”偃珺迟低头,仍在选。
偃珺迟瞪他一眼,转过甚平视火线。姜宸笑得愈发清浅。偃珺迟余光瞥见他的笑,感觉那笑也虚假。
偃珺迟骑着马,不自发的慢了下来。
先是射死靶。靶子牢固在一段间隔以外,分三十步、五十步、一百步,间隔可自选。不管远近,能射脱靶心者胜。
“十一殿下好箭法!”卫姒未料,谢胤小小年纪,箭法已是了得。
而他嘴上是不会承认的。他低声笑道:“公主如此看着我笑,虽是美极,但若叫旁人看了去,不免曲解。”
不过,除卫姒、谢胤选五十步外,谢弘等人俱都挑选百步。
他憋了一日了,总算有机遇问出口。
看来,姜宸与卫彧不分高低。最后,轮到谢弘。在楚都时,姜宸便领教过谢弘的箭术。而现在,姜宸与卫彧的箭毫无空地的并排着,谢弘还能如何准?
从赫方初见到现在,偃珺迟终是清楚了姜宸乃不折不扣的恶棍。且老是借冠冕堂皇之理行恶棍之事的伪君子!
偃珺迟给卫彧递箭时,箭尖不慎擦破了掌心,隐有血迹。卫彧发明,将弓箭都丢到地上,握着她的手看。
谢胤与卫姒比着花腔,不相高低。卫彧抽回目光,对身前的谢弘私语了数句以后,朝数步以外的姜宸与偃珺迟而去。到了二人跟前,卫彧道:“姜公子,珺玉公主,不如再骑一圈?”
偃珺迟莞尔,“有姒的骑技,我哪还能再骑?”
姜宸仍站在她中间,笑,“倒是能耍些花腔。不过……”
姜宸持续,“不怕闪了腰么?”
大师都齐齐看向谢弘。谢弘并不对准,拿起弓箭洁净利落地拉弓。世人觉得他仍然不尽尽力。只偃珺迟知他已十拿九稳。
“不然,我带公主。姒还能赢了我俩未曾?”
谢弘张嘴,刚要说,宫人来传他父皇要见他。
偃珺迟点头。
卫姒忍不住扬唇,“多谢二殿下。二殿下若想奔宵,大可到卫国来。”
偃珺迟并不料外。卫姒不由得大呼:“好箭术!”
谢弘让谢胤同偃珺迟先回宫,他调转马头,往正阳宫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