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提到献计献策,畴前的阿古也献了一回策,便是在未反冒丹之时,领那几百人绕道大周北疆,偷袭冒丹。这战略是失利了的。他从未感觉阿古能以“智”来评价。而现在,阿古几番战略可谓是算无遗漏。
路远道:“你既未完成任务,自行去领罚。先下去吧!”
韦婼猛地跪在地上,“大王恕罪!我未能完成大王交代之事!”
“何人?”
阿古点头。
“如此,我们只得用第二个别例了——取阿古与大王母亲之血。”
待韦婼拜别,路远对阿斯道:“此阿古定有古怪。”
韦婼点头,“他……他……我……”韦婼将方才之事说了出来。
说罢,丢开了他,哭着跑出了营帐。
即便韦婼未曾喜好过他,诈一听到此语,也不免心中一寒。她恨声道:“你变成这个模样,还敢嫌弃我?”
“只是,那女子并不喜好阿古。现在阿古又有一面狰狞可骇的面具,只怕她更不喜。”阿斯是晓得阿古心仪的那名女子的。
她走进阿斯的营帐,脸上泪痕还未干。
阿古下榻,扑灭灯。借着灯光,他瞧见榻边的女子衣衫不整。他回身,取下壁上的一件披风,朝她扔畴昔,罩在了她身上。
他又闭了眼,不动声色,由着那人缓缓靠近。
“我阿母的血好取。而阿古的血要如何取才不会被发明?”
“如何?可拿到阿古的血了?”阿斯忙问出声。
阿斯皱了皱眉,为何阿古不敢摘上面具,又为何连曾经心仪的女人也不碰?莫非,这阿古果然是假的?
她走到他面前,双手环着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
阿古又道:“我听到了一些传言。阿兄便是因着那些传言才要我摘上面具吧?阿兄如此不信我,要摧辱于我,还不如放我拜别。我与阿母告别以后,将永不返来。”
阿斯一时哭笑不得。不过,他如此对峙不摘上面具,是否真有不成告人的奥妙?
韦婼辞职。
自领数百人偷袭冒丹,反而部下之人全数遇害,阿古一人有幸生还,返来以后,他与阿斯一同用过一回膳。
此番,阿古便同上回那般,与阿斯相对而坐。阿斯命人斟酒,与阿古喝了一杯。
这点头似回绝,又似阿古对毁容这事讳莫极深,不肯提及。
“你不必如此。畴昔的已经畴昔了。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路远跟从阿斯多年,对阿斯也有体味。他们的大王,赤狄的首级,有一个缺点——不应时宜的顾虑心软。路远当下便猜到他并未看到阿古的真容。
他这般态度,阿斯心头有火,“我是你阿兄,你还怕我瞧见不成?给冒丹之母治病的阿谁医女不是还在么,听闻她医术高超,我派人去把她掳来,给你治脸。是以,我本日定要看看你的脸!快把面具摘下来!”
阿斯摇了点头,心境混乱,不知如何与路远提。
阿斯咳了两声,笑道:“我非是信了那些传言。既然如此,我不再提此事。彻夜,我们兄弟二人尽管喝酒吧!”
一声沉喝将韦婼吓了一大跳,欲缩回击,却被他用力握着。她“嘶”了一声,娇嗔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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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阿古淡淡道。
阿古灭了灯,也出去了。
阿古点头。两人只喝酒,不再言。
韦婼一愣。月前,他还借酒对她脱手动脚的。现在,他变成这幅模样了,她尚未说嫌弃他,他反倒说不喜好她了。她不信他变得如此之快。
韦婼倒是想走,可她身上另有号令。她只得压下心中惊骇,缓缓朝他走去。她有些委曲道:“阿古,你不喜好我了么?”
阿斯皱眉,“我让你摘上面具,非是要嘲笑你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