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珺迟那里还会回绝?当即笑着点头。谢阭命宫人去请四殿下、十一殿下。他则与偃珺迟一道,先去了谢弘的承华殿。
王一山回道:“是我与张太医提及这药时,被太子殿下的宫女听到,宫女奉告太子殿下的。用此药的结果,我亦禀了然太子殿下的。我本欲求见皇上,而皇上一向与大臣们议事,不知何时才气议完。”
谢阭、谢琰、谢胤、偃珺迟俱都开了酒,举杯共饮。偃珺迟饮下以后却觉不对,“这不是酒呀!”
偃珺迟愣怔着,仿佛预感到了将来的波澜澎湃、风云莫测。
谢阭、谢弘睨向谢胤,谢琰神采淡淡。
偃珺迟知他已有所计算,点了点头,“二哥也归去吧。夜深了。”虽说她与他好久未见,有千言万语,到真见了,却又不必开口了。她知他,他亦知她。况,这宫中之事,少有能瞒住人的。他若再逗留,皇后又会让她去一趟了。她倒非是怕皇后非难,而是怕他受人话柄。现在,太子哥哥不久于人间,若无不测,太子哥哥以后便是二哥。而,皇大将她与四哥召返来,万事并无准数……他不成出不对。
偃珺迟终是点头了,“我先去压服皇上。”
谢胤想起方才听到的趣事,意犹未尽,哈哈笑道:“我们一人说一件本身做的最糗之事如何?”
谢胤不满,“我一岁就断奶了!三岁也可爬树了。”
便是,偃珺迟一人饮梅花露,别的几个兄弟喝酒。
谢阭服药一个时候以后,果然红光满面,精力大好,能跑能跳,与正凡人普通如二。他大喜,昂首对偃珺迟笑道:“二弟宫中有梅花,比别处的都开得早。这个时候,正可赏梅。我们将四弟、十一第都叫去承华殿,如何?”
而偃珺迟见到谢阭后,谢阭对她道:“珺儿,自我出世,我便未像正凡人那般活过。我不肯事事皆假人之手,连用饭穿衣都没法自主;我亦想操琴作画、策马而行,我亦想同兄弟们打斗比武,与敬爱之人牵手相拥。”
谢弘思考半晌,却不再提令牌之事,道她舟车劳累,一回宫又忙于太子之事,早些歇着才好。
“如此长远的事了,谁还能记得?”偃珺迟嗔道。
“我怕四哥瞥见,曲解你。故而,把那令牌扔了。”当时,四哥抱着她,那些刺客却涓滴不顾及她。这又岂会真是二哥所为?偃珺迟担忧的是令牌被四哥发明,兄弟间生了嫌隙。
谢阭点头,“我看露水都是一样的,分不清第一滴、第二滴。二弟果然别出机杼。”
王一山道:“甚好。”言罢,又瞧了瞧她的气色,虽有所好转,却未好转多少。他当初说的绝忧少思,想必她未能做到。不过,他来求见她,却另有一桩要事要说。
“公主还是去劝劝太子殿下吧。”他道。
“我只一月的日子了,我不怕更短,哪怕只一日能像正凡人那般,我此生便无憾了。珺儿,你能懂么?”谢阭是断断续续,花了好久的时候才将这番话说完的。
谢阭忍不住笑,“珺儿幼时玩皮。这事我也听过。不过,到底是野猫还是梅花仙子,真是遗憾未能瞧见。”
偃珺迟心头一震,甚是难过。
谢弘打住笑,对几人道:“好了,我们先入坐吧。”
谢琰道:“听军医说的。”只是,北疆哪能采得梅花露?那第一滴露,凡人难分。此事,倒真单身在天都皇宫的二哥能为了。
偃珺迟便不再多言,起家朝正和殿去。
谢阭、谢弘不掩大笑。
偃珺迟看向谢弘。谢弘笑道:“天然是我亲手采的。因为,第一滴露水最得天然精魂。取第一滴露水而酿的梅花露便犹未贵重。而要分清是否是第一滴露水,也要费些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