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想赢,何难之有?
困于局中,便永无摆脱,破局而出,再来看,不过如此。
澹台君言盯动手里的长牌,实在想不出破解之法、得胜之法。
亭子里的三人昂首去看澹台君言,唯有一人稳坐:“既然到了,如何不出去呢?”
第四局,澹台君言胜。
方才细雨蒙蒙,倒是没有瞧见,这垂下竹帘的亭子里头已经坐了四人。
“天然。”澹台君言迎着仸哫的目光,不避不移:“若能得见,我便与他一世相伴,存亡相守。”
她方才便已听出,说话之人乃公输雨的师父仸哫,而这亭中的剩下三人,她也识得其二。
“天下第二又如何?”澹台君言看着仸哫:“毕竟没有前辈活的尽情清闲。”
仸哫适时开口:“现在看来,和尚倒也没错。清闲界主,实则千年以来,天下第二奇女子。”他修佛家武学,念佛家经文,却不尊佛家端方,酒肉穿肠过,生的膀大腰圆,肥头大耳。即便此时,也能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拿出香喷喷的猪肉来吃。
第四局开端,四人轮番抽牌,澹台君言看动手里对不得、连不得的长牌,心头压抑,等着好运,好运却始终不来。莫非,她自发得资质无双,却本来连牌局都不能得胜一回么?
“你内心头,还念着他?”仸哫看着澹台君言,目光灼灼,不像甚么削发人,倒像是尘凡客。
“前辈,奉告我他是谁?”澹台君言急了。
澹台君言闻言,翻开帘子走进亭中。
“唉,和尚如果帮了你,也不知他日遇着清闲关山那老儿,是吃一顿酒还是挨一顿揍。”仸哫感喟一声。
直至第十局,澹台君言全胜。
未几时,便来到亭子边上,却又立足。
“切,我算甚么大师。”仸哫将手里的肉吃洁净,随便地用发亮的衣裳抹抹手。“要说真正的大师,我只服钟离月前辈。”
澹台君言的腔调终究有了窜改,声音微微颤抖:“前辈晓得他在哪儿?”
千年之前,佛家狼籍,钟离月以一己之力,与众佛斗法,将他们斗的服服帖帖,最后天下佛家一统。可钟离月,倒是真逼真切尘凡清闲客,那里曾入过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