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阳城平叛……”平王爷急了,要到了俸银,阳城平叛之事还未提呢。
“别跟朕说朕有钱的话。平王叔,你不如帮朕算算,这几年朝廷入项多少,进项多少。朕的内库,只怕还不如您王府的银库充盈吧?阳城被贼寇占了,朕倒故意平叛,但是朕没钱,,您不消多说了。”
“呵呵,平王叔,朝廷欠您多少俸银?朕算了算,大抵十多万两白银吧?这点银子雄师开赴没几天就用完了。您还是拿着银子回安城吧,朕会奉告裴叔业,让他尽快将南夷打败,王师回京时刚好走水路去阳城。”
藩王们阿谀几句,垂垂没声了,圣上还没说何时给呢。
他张嘴想骂人,可御前不敢猖獗,再说他骂甚么?圣上说他会平叛的,就是得等。
真要比及裴叔业回朝平叛,黄花菜都凉了,他一咬牙,回到勤政阁再求见圣驾。
“税银不消缴了,南边的秋粮也不消北上运送到都城,裴叔业南下镇南关,刚好就近带上。”
守住安城?
“无妨无妨。”宁泽天一摆手,自傲满满地说,“朕想过了,归正南边也歉收,朕筹算免了南边两年税银。”
“不消多说,朕心中稀有,被贼寇占着不过是朝廷颜面丧失。无妨,朕不在乎那点浮名!诸位王爷们都归去吧,平王叔,您莫急,归去好好守住安城。若守不住……也无妨,归正不过是点颜面,朕不在乎,你也莫在乎。”
顺道去平叛?
“王叔,阳城到底是您的封地,您总很多上点心。”
“圣上,臣思前想后,阳城是北上要道,若不尽早收回,贼寇以阳城为据,北上可进京,南下可达镇南关,非我卫国之福啊!”
“圣上,阳城乃是南下北上的水路要道,落入贼寇手中,只怕南北交通断绝……”
还莫在乎?你损的是颜面,我丢的是产业啊啊啊!
“圣上贤明!”世人传闻圣上免税银,天然得再戴德一番。
平王爷很想揪着圣上衣领问:十几万贼寇,你要我如何守?等裴叔业打完镇南关返来,流寇只怕连安城都占了。
这说法多新奇,谁见过平叛是顺道?其他藩王吃惊,平王爷脚下一个踉跄
平王爷一进勤政阁,圣上正转着个扳指百无聊赖地趴着。这是忙的模样?
“圣上如何会……”
“圣上,莫非真的要弃阳城不顾吗?”平王爷要哭了,朝廷不派军平叛,光靠他平州的私兵,抵挡十几能够近二十万的流寇?
平王爷心中一万匹羊驼驼奔腾而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当天子说他不在乎颜面时,王爷们能如何办?
“平王叔,朕的意义是归正朝廷临时用不上荆河水路,贼寇喜好就让他们占着吧。”
平王看他神采,摸不清圣上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可还是得将阳城失守之事禀告了。
施礼以后,平王爷看看其他藩王,到底还是贰心急如焚,头一个开口道,“圣上,臣等滞留都城光阴已久,臣传闻阳城有失,想赶回安城去。”
“甚么?阳城出事了?”宁泽天坐直身子,一脸吃惊,“如何回事?”
“平王叔,你又返来了?”
平王爷带着藩王们仓促进宫求见,宁泽天待在勤政阁访问。
“王叔,您说阳城有十多万贼寇?朕传闻南边这几年天灾,平州的流民也很多。安城的城墙还没阳城安定,您还是尽快赶回安城去看看吧。朕也很担忧安城啊!”
宁泽天长叹一声,“这几日朕就让人盘点。不过,朕也就这点银子,发了大师的俸银,再拨银两做镇南关出兵之用,其他的银两就没了。不过俸银老是得先发,大师若无事就退下吧。”
“圣上,那阳城?”
“平王叔,朕是这么筹算的,等裴叔业南下镇南关,将南夷赶走,让他领兵回京时,刚好顺道去阳城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