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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攥着目珠的手，到底是颤了颤，本君从未这般对待一个女人，可当我想到当年，银鱼模样的素书在鱼缸当中不顾仙索束缚、病笃挣扎直至头破血流，只为了护住那对鱼鳍、只为了不伤本身的孩儿的模样，手便不抖了。
可我现在，恰好要对她脱手，圣贤道义、能奈我何。
“阿泽，天帝大人还在等着它身上的鱼鳍来补这北斗星宿。”
我敏捷收了剑，心下有了更好的筹算——本君要她这双眼，本君要把这双眼睛的腐败送给素书。
“拿去治好你的眼睛罢。”
彼时，夜已行至寅时末刻。
我节制着刀刃的力道，内心想着不能把一副残破的眼睛拿去给素书换回腐败，这设法叫我整颗心也温馨了很多，我听到本身沉着而沉着的声音：“本君本不想跟你说一句话。可现在却想奉告你，从见你第一面开端，本君就烦透了你。你喜好本君关本君何事。我便这么奉告你罢，本君当年娶过二三十房夫人，你连那二三十房夫人之一也比不上，何况是本君一心一意想当真对待的素书大人。”
万年前的事情便被这道陈迹揪住、轰然拎上脑海——
时隔一万多年，她尚不晓得我为何提剑来见她，立在一株枯死的梨花树下，摩挲动手中那枚玉玦，略惊奇道：“阿泽，你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