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和蔼忿忿的道:“岳先生不肯救我恒山派,反而拉着仪琳师妹不让她去救自已师父,这是何事理?哼,贪恐怕死,全无义气,浪得浮名!”
岳不群冷酷的道:“故意为恶是恶,偶然为恶便不是恶了么?何况令狐冲那里是偶然为恶了?自下少林寺以后,所行所为,到处都属自我志愿,毫无被迫之意。无端互助向问天杀人,无端私放大魔头任我行。这些都不是恶么?”
“在前些日子,我师父就曾调派三师弟、五师弟二人前去救济贵派。但是至今未归,也不知安危如何。现在我师父为了本门弟子的安然,要考虑精密有何不成?莫非要我广宁气宗为你恒山派死伤惨痛就算好吗?再说,此次我师父不是派了令狐冲前去吗?”
因而说道:“不明敌情,最易被人围点打援,反将援兵全数毁灭。寄父身为一派之主,需求为门下弟子们的安危卖力,以是要谨慎处置。不然恐有定静师太不异之灾啊。如有令狐冲前去的话,信赖以他与魔教的友情,定然一帆风顺。以是,你们求我不如先求他。”
恒山派弟子也没想要取他的性命,每一剑都是及身而止,只要一名俗家女弟子的工夫较浅,出剑轻重拿捏不准,划破他右臂袖子以后,剑尖又刺伤了他右臂肌肤。
“恒山三定是如何教门徒的?若非任我行拉拢之语分歧令狐冲情意,这令狐冲怕是早成了魔教的光亮右使。五岳剑派与魔教相斗百余年,有多少前辈高人死在魔教之手。他令狐冲不知,莫非你恒山派也不知么?”
劳德诺轻松的举剑架开,正欲上前,不料七剑又来,劳德诺只得侧身连退数步方止。
仪和没推测他竟会俄然脱手,不及拔剑抵挡,剑尖已及其喉。
……岳仪琳欲要一同前去,岳不群说道:“有令狐冲前去,统统都无忧了。寄父受伤了,琳儿就留下来陪陪寄父吧。”
不想劳德诺闪身而出,喝道:“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些甚么?我广宁气宗早退出了五岳剑派,不再与你们恒山派同气连枝。救人是义气,不救也是该当的。”
令狐冲不由满脸通红,大声道:“大胆毛贼又在害人,本将军此番定将毛贼们杀个洁净,以显本将军的手腕。大伙儿随本将军一同前去救人便了。”
岳不群外号“君子剑”,门下弟子最忌的便是“伪君子”这三个字。
日光晖映下,大家瞧得清楚,只见册子上写着《紫霞秘笈》四字。劳德诺神采大急,急欲上前抢还。
仪和伸臂托着令狐冲,说道:“岳先生,令狐大侠杀了施大侠,又偶然放出任我行,那都是偶然之举,这可算不得甚么大恶。你便如此的绝情,那可忒也莽撞了。”
饶是他比来一年来武功大进,可面对恒山派的整齐剑阵,也只架开刺向胸、腹、喉、肩、臂前的五剑。
一声惊呼,岳仪琳拨剑前刺,嘴里叫道:“劳二师哥,请饶了我师姐吧。”
岳不群苦笑了笑,只当没闻声,拉着岳仪琳,就欲回身回屋,不去理睬恒山派。
“并且我刚才还明显听到岳先生说,令狐大侠与你广宁气宗决不相干。他现在不顾已身之伤,也要互助我恒山派义举,这才是真正的明是非,辨善恶,持公理的大豪杰、大丈夫。哪像你们这类人,自居豪杰,蔓延公理,扶危救难。实在倒是见死不救、临难苟免、东掩西藏,只善于口舌之道的伪君子!”
岳仪琳也慌急的恳求道:“是啊,寄父,你就设法救救我师父和师伯吧。”
也不知梁、高二人是不是因为派中的间细之故出事,不过也是时候清理内部了。
令狐冲大声叫道:“劳德诺,本来《紫霞秘笈》是被你盗走的?你害我不浅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