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恰是这场仗,让当时已七十岁的邓子龙就义。
再回清城千户所,战祸死伤者带来的压抑氛围早已不见,大家喜气洋洋——朝廷的赏格下来了。
实在有的事想通以后接管起来也不算困难,几个部属并肩前行,总有要分开的时候,何况又不是此后不见了,他们永久都是陈爷的部属,只要他们有个好出息,这事也很轻易说通。
新江镇对清城千户所而言是一场大战,朝廷给的赏格未几,一个首级才还到九钱银子,却架不住清城千户所旗军手上首级功多。
陈爷不差这点儿银子!
“千户是把北山首功让给卑职,不然千户能更进一步。”
白元洁没张永寿这么喜怒形色,但刚毅的脸上嘴角喜意藏也藏不住,道:“全部广州府,没人像你升官这么快,就算全广东,也就只要陈璘能和你比了!”
盐商不但有病,还病得不轻。
“你这破总旗衙门,哥哥给你留着!”
回清远没甚么好说的,提了一坛扬州的雪酒,昼行夜歇,陈沐等人骑行三日就回了清远。
“疆场上也没见你俩这么粘啊!”
“批示使老了,白某做个批示同知也没意义,本想着首功给你会有效些,那里想到你另有两个首功一个奇功。”白元洁摇点头,随后洒然道:“好了,你现在也是千户,别再卑职长卑职短的,不嫌弃就称我兄长吧,听着顺耳。”
陈沐当即应下,又是一碗酒敬畴昔,张永寿在一边早就等的不耐烦,毫无形象的蹲在椅子上拍起手来。
“要不是静臣拦着我,非得从凤凰街让人送来几只琉璃杯!”
香山千户所大权在握,陈沐才不在乎这百十两银子的赏格。
“陈朝爵是野门路,祖上既不是卫官也不是文官,读了几年书,一只想立大功做大事,少年时在翁源交了很多朋友,有豪杰气势。”
“八郎。”
陈沐笑笑,这总旗衙门就是埋汰,桌子椅子还是畴昔百户所里漏风老屋子搬过来的,啥安排也没有,这有甚么好说的,笑着跟张永寿碰了碰碗,道:“行啦,晓得张千户家里有钱,祖上批示使,能跟我这没见过世面的比么?”
好好一副兄弟情深的氛围,被张爷搅黄了。
啪啪!
“八郎?”
陈沐不假思考,“我带八郎走。”
银子是分了,不过没陈沐的份儿,但他涓滴不感觉窝心,相反还很欢畅。
“行了,你俩老兄弟在这见甚么外,我老张这副千户还没敢跟你俩见外呢,不吭声不拿我当人是吧?”张永寿一边儿鼓掌一边叫,“从速的吧,这都分炊了,该分炊产分炊产、该要人的要人,完事咱还得聊闲事呢!”
陈沐记得最早听到陈璘就是白元洁提到过。
“就比你大两三岁,本年有二十五了吧,他十八那年赶上大运,总督张臬要打倭寇,部下无人可用,发榜放出五品赏格,陈朝爵就领村夫应募,接连建功,几场仗,打完做了批示佥事。”
哪晓得白元洁抬头笑了两声,挥手道,“你那几个歪瓜裂枣,在白某这儿可当不上百户,都跟你走吧,让他们去你那儿当百户去。”
张永寿拍鼓掌嬉笑道:“现在没你事了,清城的田,由我跟静臣分,你本身去香山吧,哈哈!”
陈璘是广东守备,但陈沐晓得他却不是因为现在他是广东守备,而是因为他是几十年后万历援朝之战中露梁海战的批示官,击败岛津义弘并获得战役胜利。
白元洁迷惑道:“为何?”
单单陈沐旗,就拿下四百多个首级功,活着返来的军户才二十多,刨去旗官分润,他们按功劳都分到七两到二十两的赏银。
“嗯?”
千户所五百余旗军,户户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