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小旗,白某放人,不过你要指几个会种田的军户。军田就不给你留了,两季的收成近千石,真不晓得你如何种的。百户所四千石粮,你得留一半,剩下的你要拉就拉走,要么让永寿按七成时价换成银子,省的运。”
千户所五百余旗军,户户有赏。
朝廷银子不敷,对他们这些有功之臣的赏格是要实授没银子、要银子没实授。
张永寿拍鼓掌嬉笑道:“现在没你事了,清城的田,由我跟静臣分,你本身去香山吧,哈哈!”
哪晓得白元洁抬头笑了两声,挥手道,“你那几个歪瓜裂枣,在白某这儿可当不上百户,都跟你走吧,让他们去你那儿当百户去。”
盐商不但有病,还病得不轻。
“五部小旗,他们四人都有担负百户的才气,留在兄长部下,也能做好百户之责,八郎不一样。他武不比廷达、智不及石岐、才不敷付元、弹压军士也不如奇迈。”
“疆场上也没见你俩这么粘啊!”
好好一副兄弟情深的氛围,被张爷搅黄了。
白元洁迷惑道:“为何?”
“行了,你俩老兄弟在这见甚么外,我老张这副千户还没敢跟你俩见外呢,不吭声不拿我当人是吧?”张永寿一边儿鼓掌一边叫,“从速的吧,这都分炊了,该分炊产分炊产、该要人的要人,完事咱还得聊闲事呢!”
“嗯?”
“八郎?”
啪啪!
陈爷不差这点儿银子!
单单陈沐旗,就拿下四百多个首级功,活着返来的军户才二十多,刨去旗官分润,他们按功劳都分到七两到二十两的赏银。
新江镇对清城千户所而言是一场大战,朝廷给的赏格未几,一个首级才还到九钱银子,却架不住清城千户所旗军手上首级功多。
回清远没甚么好说的,提了一坛扬州的雪酒,昼行夜歇,陈沐等人骑行三日就回了清远。
白元洁笑笑,道:“跟你差未几,几场仗做了正千户!”
“你这破总旗衙门,哥哥给你留着!”
白元洁是成竹在胸的人,清城千户所的统统仿佛都早有定计,底子没陈沐插嘴的机遇,统统都安排安妥。
“那行,二郎,白某就先说了。”白元洁板起面庞,手叩桌案半晌,问道:“香山治下番夷,你恰是用人之际,五个旗官,白某若只准你带一个走,你带谁?”
“去你千户所看过没?”张永寿饮下碗雪酒,满脸的恋慕,嘴上还不忘发牢骚,“暴殄天物,张某这辈子头一回瞧见喝得起雪酒的人,宅子里只要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