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巫金……你但是男人……站起来!”
巫铁咬了咬牙,手掌胡乱在脸上擦了擦,擦掉了脸上的泪痕。
巫金、巫银、巫铜、巫铁同时大声欢笑。
“哪,把爷爷我扶正,哭甚么呢?”白骷髅冷哼了声:“爷爷我没看错的话,你但是男人……男人啊。”
“小家伙,走起来,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老铁?”巫铁感觉这个名字有点对付。
高高的岩石穹顶上,无数的夜光宝石披收回敞亮的光芒。
但是白骷髅的‘一二一’声中充满了一种奇特的力量,巫铁常常咬牙站起家来,抱着他持续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进步。
“站起来,给我站直喽!”
强忍着抽泣的打动,巫铁莫名的想到了巫战曾经说过的话。
如此光亮的大要,却涓滴不反光。
触手冰冷。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男人,就该恩仇清楚。”
“没有,我才没有……母亲,另有小妹……固然不晓得她们在那里……但是她们必然还活着……”
“哪,归正你爹和兄长都死了,和死百口有辨别么?”白骷髅很生硬的在巫断念口捅了一刀。
“男人这类东西,只能流血,一滴眼泪水都不能流。”白骷髅哼了哼:“一旦堕泪了,骨头就软了……”
眸子里血光闪动,无数巫铁肉眼不成见的细细光网扫向四周八方,覆盖了周遭百米的范围。
巫铁止住了抽泣。
“把爷爷我扶正。”白骷髅的眸子突然一亮,两点血光刺得巫铁眸子刺痛,忙不迭的侧过了脸。
“哈。”白骷髅生硬的笑了声:“我要嘉奖你真是力大无穷,并且健旺矫捷么?”
巫铁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绝望不就是眼睁睁的看着本身的兄长被仇敌斩杀当场么?
巫铁猛地觉悟,他弯下腰,就在脚边捡起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一声不吭的狠狠砸在了白骷髅头上。
狠砸了百多下,白骷髅光亮的大要硬是没有留下任何陈迹,石头却被砸碎了。
这颗白骷髅,鲜明通体都是金属锻造而成。
浑身每个角落都充满着哀痛和惊骇,疲累几近榨干了他的每一个细胞。
‘报仇’,这个词,他并不陌生。
巫战消逝了。
几根半透明的软管从白骷髅断裂的脖颈中掉了出来,晃啊晃的拍打着巫铁的手腕。
腰杆笔挺的站在白骷髅面前,巫铁咬着牙冲白骷髅说道:“我不哭。”
并且他的外型另有点奇特,他的后脑向后凸起了老高的一截,流线型的表面充满了一种难以描述的诡异美感。
一个少年,一颗诡异的红色金属骷髅头大眼瞪小眼的相互望了一阵子,白骷髅俄然开口了:“方才哭得这么悲伤,死百口了?”
“巫铁?名字不坏,男人就要像铁一样硬邦邦的!”白骷髅道:“不过,巫承平?‘无承平’……这字是谁起的?不吉利嘛……”
“但是……”
一颗通体乌黑,白得几近能亮瞎人的眼睛,白惨惨的带着一丝狰狞之气的骷髅头,双眼闪动着幽幽的血光,正歪倾斜斜的躺在巫铁身边,直勾勾的盯着他。
秋千高高的荡起。
巫铁收回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浑身抽搐着复苏。
巫铁闭上嘴,双手抱着白骷髅猛地一发力――通体都是金属铸成的骷髅头,并且有正凡人的脑袋三个大,巫铁思疑,他是否能抱得动。
巫铁猛地伸出左手按住了白骷髅,然后狠狠的一拳轰在了他的脸上。
巫铁又是惊骇又是欢乐的笑了起来,清澈的笑声传出了老远、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