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说,“《好了歌》是这么说的: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要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要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典,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要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敬儿孙谁见了?”
老刚正吃着饭,姜项、宽娃和小四川就进到了麻将馆,见老刚正在用饭,就坐在中间晒着太阳。虽说刚进入初春仲春,气候另有些冷,但中午的太阳还是明晃晃的,有些暖意。平时大师都是一来麻将馆就直奔主题,办理开战,很少有坐在一起打混闲谈的时候。因而,大师就操纵这点时候开端闲谈。这些爱打麻将的人都是些粗人怪熊,没啥文明,也不讲究甚么斯文风雅,聚在一起就是胡说八道,满嘴放炮,底子没有甚么端庄话,尽说些希奇古怪的妙闻轶事,特别喜好说些有关男女方面的段子和荤话,仿佛唯有如许才气满足他们心机的某种巴望,实在地过把嘴瘾。
老方中午时分回到屋里,见房门锁着,进不了门,也不晓得女人去哪了,就只好又回到了康乐麻将馆。女老板见他打了个转又返来子,就感到奇特,问,“你如何又返来了,这么快就把午餐吃了?”老方气休休地说,“这烂熊女人把门上换了把锁,人又不晓得去了那里,让我回屋进不去门。不晓得她想干啥?都不晓得谁是这一家之主了,真是反了她了。”女老板就说,“那我让小保母给你下碗肉丝面一吃。”老方也确切有些饿了,就说,“只能如许了。”说完就坐在小卖部分前的小凳上,拿起一张昔日的报纸看了起来。不一会,小保母把一碗热腾腾的肉丝面给他端了过来,他给了小保母四元钱,就吃了起来。
大师都在哈哈大笑,但是,老方却还是一副阴沉愁闷的愁眉哭脸,明显大伙们的笑话并没有引发他的重视,他在想着心机。但大师都晓得在议论女人方面,老方可谓是见多识广,经历丰富,吃过盐比大师吃过的饭还多,走过的桥比大师走过的路都多。他不开口则罢,一开口大师都只要洗耳恭听的份,哪另有哗众取宠的胆。大师之以是敢大胆在老方面前耍耍嘴皮子,就是想抛砖引玉,好逗着老方说些让大师眼馋心动的故事。但是,老方此时的心机底子就不在这些花花绿绿的事情上,任凭大师如何设法引逗,就是不答腔,手里拿着空碗和筷子,一副严峻深沉的模样坐在屋檐下的小凳上,像是在思考着甚么。
老方说,“唉,说人这辈子到底为啥活着,恐怕好多人都闹不清。我这辈子没上多少学,文明也不高,但世上的繁华繁华,男欢女爱也都尝遍了。现在年纪大了,钱也挣不了,女人也玩不动了,也就爱打打麻将,寻个欢愉安闲。不像你们还年青,干啥都行。”
大师说着说着,不知如何就扯到了女人假端庄的话题上。姜项说,“女人都是假端庄,一说到男女那点事就脸红面躁,那都是做模样给人看的,好让人感觉她是个端庄守道的良家女子,实在,女人跟男人一样,也好那种事,疯怅起来,胆量比男人还要大,干劲比男人还要足。前些天,我在北面的巷子上碰到了一个从陕北来的光棍汉,三十来岁,别看他穿戴破褴褛烂,腰背另有点驼,但是提及女人偷情的事来但是一套一套的。让我们这些整天在省会做事的人都眼红心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