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大人,西边缺口快撑不住了!”一个满脸鲜血的兵士从疆场跑来,以战刀拄地下跪道。
“青山口的守军为何还没来?本官昨日不是都已经下发了军令,让他们来援助吗?”李杰扣问传令兵道。
这些亲兵大多身上有血迹,究竟上几天以来,他们一向承担着救火队员的任务,那里撑不住,那里有伤害李杰就带着他们往那里冲。
红甲兵非常悍勇,特别是红甲兵之前,一个身着玄色战甲的明将,所过之处,竟无一合之将,只半晌便把刚冲上来的鞑子兵打退。
前屯守将阎应元陈明遇的事迹已经传到边关,人家以六千守军困守孤城,抵挡建虏十数万雄师三日,最后全数战死就义。
此时,耸峙千年的喜峰口关,正在接管其有史以来最严峻的磨练。
他在等候着,等候着城破,他便带领身后的一万五千名铁骑突入城中,杀掉守城的狗官,带着铁骑直逼伪明都城,他将是第一个入关的亲王,他才是大清的巴图鲁!
“报!二位亲王殿下,火线发明不明军队!”
两边寸土必争,这些缺口就像一张张血盆巨口,吞噬满人、吞噬蒙人、也吞噬汉人。
持续六日的轰击,全部关隘两边已经被红衣大炮轰开了数个口儿,每个缺口处都聚满了攻防两边的兵士。
“随我迎敌!”李杰一身披挂,提溜着战刀走到亲兵卫队前大声吼了一句。
传闻这事朝廷都震惊了,不想当将军的兵士不是个好兵士,身后就是一马平地了,统统人都晓得这意味着甚么。
“总兵大人,您的胳膊已接受伤了,不能……”
“取我战刀来!”李杰沉吟了半晌,端起桌子上的铁盔,重又戴到头上道。
阿济格、济尔哈朗统领着五万强军,已经对着喜峰口关停止了持续六日的狠恶进犯。
墙体向后轰然倾圮,又砸中了数个来不及躲闪的边军,缺口被扩大了,本就捉襟见肘、苦苦支撑的边军各自暴露绝望的神采。
缺口两边城墙上的边军兵士弯弓搭箭,也毫不逞强的向着下方的建虏回击,缺口处的尸身越堆越高,火线的兵士想插手战阵,乃至还要先手脚并用的爬上青砖、尸身堆成的高地。
可刚筹算命令,一个哨骑骑着快马奔驰到他二人身前。
少倾,附属于蓟州总兵李杰的五百亲兵集结在关隘西边缺口处,他们个个身着红色甲胄,腰佩朴刀。
将士闻言低头不语,全部蓟州防地那么长,大明守军统共才不到四万,为了防备建虏还不得不分离防备各个关隘。
他一身暗玄色盔甲,铁盔就放在一旁桌子上,脸上还模糊可见已经干了的血迹,左臂更是缠着白纱,血迹从白纱中渗入,端的是一员虎将!
“没用的东西!大明边军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蓟州总兵李杰铁拳紧握猛的拍在案边大怒道。
轰——一声巨响,缺口边上的一段城墙被炮弹击中,没有了支撑的城墙瞬时又断裂开一段,城墙上的明军弓箭手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收回绝望的哀嚎跟着墙体跌落。
喜峰口关摆布高崖对峙,阵势险要,由此出关折东趋大凌河、北上通辽河,向西经遵化和蓟北重镇蓟州可中转都城。
“哈哈哈哈——要破城了!给本王杀!杀!”阿济格和济尔哈朗骑在战顿时立于战阵的大火线,阿济格看到火线的战况不由大喜道。
这是蛮横对文明的最后一次征服。
他不善攻城而最喜野战,全部喜峰口的进犯都是济尔哈朗在批示,但这并无毛病阿济格的瞎咋呼,这么血腥的场面,如果阿济格能禁止住不说话,那就不是阿济格了。
在阿济格的猖獗嘶吼下,一队队建虏兵士手执弯刀不竭的冲向缺口,而蓟州镇总兵李杰亲身坐镇批示,持续六日,没有让一个鞑子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