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这点伤算甚么?关隘丢了,大师都得死!都打起精力来,随我迎敌!”李杰打断了粮秣官的喋喋不休,接过亲兵递过来的战刀便出了门。
喜峰口关摆布高崖对峙,阵势险要,由此出关折东趋大凌河、北上通辽河,向西经遵化和蓟北重镇蓟州可中转都城。
关隘西边缺口的战役已经到了白热化,手执弯刀的鞑子和边军的长矛兵战在一起。
可刚筹算命令,一个哨骑骑着快马奔驰到他二人身前。
红甲兵非常悍勇,特别是红甲兵之前,一个身着玄色战甲的明将,所过之处,竟无一合之将,只半晌便把刚冲上来的鞑子兵打退。
“没用的东西!大明边军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蓟州总兵李杰铁拳紧握猛的拍在案边大怒道。
鞑子兵火线二十余步,几排弓弩手向着缺口里的边军散射着箭羽,不时有边军兵士中箭倒地。
现在已经攻城六日,再如此这般估计又要被代善等人非难了吧,济尔哈朗沉默了半晌,筹算默许阿济格的行动。
他不善攻城而最喜野战,全部喜峰口的进犯都是济尔哈朗在批示,但这并无毛病阿济格的瞎咋呼,这么血腥的场面,如果阿济格能禁止住不说话,那就不是阿济格了。
“大人,他们一个多时候前刚到便已经插手战阵,现在已经在东边的缺口与建虏鏖战一上午了!”总兵李杰下首一个文官道。
阿济格凶目圆睁,握着弯刀的手上青筋暴起,乃至有些颤抖,这是镇静的颤抖,他巴望搏斗、巴望看到汉人在他刀下的惨叫。
“总兵大人,西边缺口快撑不住了!”一个满脸鲜血的兵士从疆场跑来,以战刀拄地下跪道。
“随我迎敌!”李杰一身披挂,提溜着战刀走到亲兵卫队前大声吼了一句。
两门巨型的红衣大炮,在喜峰口关城放炮的射程以外喷吐着庞大的铁球,铁球撞击在城墙之上,剥落更多的青砖墙皮。
“青山口的守军为何还没来?本官昨日不是都已经下发了军令,让他们来援助吗?”李杰扣问传令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