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本来因为边幅和才情,在京中颇负盛名,却因为这件事,被人私底下拿来讽刺。
这沈欣乃是沈淮的嫡妹,另另有一个远亲的弟弟名叫沈洲。
沈嬷嬷会心一笑,从锦盒里拿出一根白玉簪,剔透小巧,玉洁无瑕。
“既然晓得,公子又为何肯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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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启事有二。其一,因我是沈家嫡宗子,倘若不是我,便只能是弟妹。欣儿和洲儿恰是天真烂漫的年纪,身为兄长,我但愿他二人平生过得安然顺利。”
成王先是一怔,随即唇角出现一抹嘲笑,看着沈眠,仿佛认定是他告的状。
沈嬷嬷素知他是要面子的人,是以不大敢问,但又碍于夫人叮咛,迟疑着道:“王妃娘娘,不知成王殿下去了那边,这大喜的日子,不好留娘娘您一人。”
“早前便听人提及,王妃娘娘边幅极好,却本来并无夸大。”
浴桶中的少年,正漫不经心肠用浴巾擦洗身材,玉藕似的手臂,白生生得夺人眼球。
沈淮,字子安,总归他是不想自称妾身的。
这个“他”是谁,自不必说。
下人备好热水,几个丫环往浴桶里撒花瓣, 沈眠道:“不必了, 退下吧。”
魏霆道:“但是成王仿佛很讨厌公子。”
屋外低低应了一声“是”。
成果可想而知,婆媳见礼没见成,就连回门都免了。
沈眠微微一顿,用心问:“魏大哥,你不欢乐么,你如果实在不肯,我也不想勉强你。”
沈眠笑道:“你我皆是男人,魏大哥委实不必如此拘泥,说是王妃,实在,不过是侯府送来的质子罢了。”
他只草草洗了洗,便从浴桶中站起家,见男人的头垂得更低。
他正在策画, 该如何去找天命之子,魏霆已经领着一众下仆走了出去。
他走到桌边,自顾斟了一杯茶水。
他也浅笑点头,算是应了这话。
少年清冽的,没有杂质的一声轻笑,道:“当得起,我说当得起,就当得起。”
千秋院,是王妃住的院子。
“母亲也晓得,你父亲逼迫你娶一个你不喜好的人,你毕竟不肯,可现在京里的风景,谁又尽可如愿?”
沈眠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本身。
老王妃是个信佛之人,从外屋至里间,到处摆着佛像,屋内一个青鹤瓷九转顶炉,白烟袅袅,尽是香息。
室内光芒暗,他也瞧不清此人的脸,只感觉棱角清楚,非常冷硬的边幅。
这一弟一妹现在尚且年幼,若非如此,这婚事也落不到嫡宗子的头上。
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