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没啥事儿。”李家媳妇说完这话就沉默了那么一会儿,干巴巴的道:“这不吗,为了安然的事儿,俺家大柱子跟工头吵了一架,就没活干了,在家待着呢。”
去后院喂了大牛和兔子,梁安然进屋的时候,李家婶子还在那说呢。“要我说啊,你们这日子是真好过了,我今儿看到刘家媳妇,她还说呢,梁叔儿你买了他们家四十只鸡,这把刘家老太太乐的,直夸她媳妇无能,都没用折腾这鸡坐在家里就卖出去了,我就说梁叔儿你有福吧,安然一返来这都发了财了,那四十只鸡,小五千块吧?”
梁乐山算是看明白了,人家就是来要钱的。他数落孙子一句,“大人说话你小孩儿别吱声。”倒是怕孙子跟一个乡村老娘们吵嘴,传出去不好听。
梁乐山忙把刚铺好的被褥卷起来,翻开房门号召他,“他李婶儿来了,快进屋。”
一个妇人,大早晨的到一个只要两个男人的家里,不消问也晓得,必定是有事儿。
梁老爷子比较有耐烦,就听她东扯西扯的。
梁乐山大抵也是坐不住了,或许是为了拥戴孙子。“他李婶儿,一个屯住着,你有啥事儿直接说。”这拐弯抹角的他是越听越胡涂。
“哎呀,俺家老李就是那么个脾气,没活干恰好歇两天。”李家媳妇摆摆手,她也没真怪梁安然,说来讲去,自家男人把人家孩子带到工地上差点儿出事儿这个事儿,她现在想想都是一阵后怕。梁乐山就这么一个捡来的孙子,儿子、儿媳妇都失落二十多年了,白叟非说他们没死,大师伙都感觉老头精力不大好,如果梁安然出事儿,李家估计得被村庄里的吐沫星子给淹死。
“梁叔儿啊,不是我说,还是您老命好啊,别看这安然不是……哎呀,瞧我这张嘴,一天就瞎咧咧,总之啊,梁叔儿你是苦尽甘来,要纳福喽,我传闻啊,前儿安然钓了一条上百斤的大鱼,卖了两千多块钱是吧……”
梁老爷子到底是活了一把年纪的人了,做事儿比梁安然圆润。
梁乐山跟李家别看称呼上像是亲戚,实际上没啥干系,这也是要给一分钱利钱的。
“他李婶儿,这是五千三百块钱,你点点。”白叟拿着一沓子钱放到她面前的炕上。这还是这几天赚的,不然真没有钱还给人家。
“爷爷,我们今儿不是赚了钱吗,把那一半的利钱给我李婶儿吧。”他不欢畅,这说话就有点儿冲,“不就是二百五吗。”他们家拿得出。
梁安然看向爷爷,他还真不晓得,爷爷管李大叔借了钱。
“是李婶儿啊。”来人是李铁柱的媳妇,梁安然忙把人让出去,冲屋里喊了一嗓子,“爷爷,李婶儿来了。”
梁乐山年纪大了,白日忙活一整天,早晨天一黑就筹办歇息了。
“安然你这孩子咋这么说话呢,啥二百五不二百五的,我不都说了不要吗,但你如果硬给,我也就拿着了。”李家媳妇神采不多数雅,说出的话口气也冲。
院子里,梁安然一边鸡粪,就撇撇嘴。
这么几天就传成了上百斤的大鱼,还能不能有点儿松散性了?
“他李婶儿你坐一会儿啊,我这就给你取钱去。”钱就在他的腰里揣着,当着李家媳妇的面他不好解腰带,也不想让人看到他兜里揣了很多钱。
梁安然刚要关大门,从远处却走来一小我,笑着道:“哎呦,安然都好了啊,我早就说来看看,这不有事儿担搁了。”
此人,说这么多话不渴吗?
梁老爷子“啊啊”的拥戴着,离着她老远坐着,耷拉着眼皮也没有多余的神采。村里长辈的媳妇,他一个糟老头子,说多了不是,说少了也不是。
梁安然看她一向扯闲的也不说正题,都有点儿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