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爷子“啊啊”的拥戴着,离着她老远坐着,耷拉着眼皮也没有多余的神采。村里长辈的媳妇,他一个糟老头子,说多了不是,说少了也不是。
梁安然看她一向扯闲的也不说正题,都有点儿坐不住了。
这么几天就传成了上百斤的大鱼,还能不能有点儿松散性了?
这都哪跟哪啊?
梁乐山跟李家别看称呼上像是亲戚,实际上没啥干系,这也是要给一分钱利钱的。
“他李婶儿你坐一会儿啊,我这就给你取钱去。”钱就在他的腰里揣着,当着李家媳妇的面他不好解腰带,也不想让人看到他兜里揣了很多钱。
梁乐山大抵也是坐不住了,或许是为了拥戴孙子。“他李婶儿,一个屯住着,你有啥事儿直接说。”这拐弯抹角的他是越听越胡涂。
梁乐山倒是没啥,只是道:“他李婶儿,那钱到年底才无益钱呢,这本年还不到半年,你这就要归去,我这……”乡村乞贷都是按整年算的,普通都是到了年底连本带利一起还,如果不还本金打下年,这利钱到了年底也是要给人家的。
梁安然看向爷爷,他还真不晓得,爷爷管李大叔借了钱。
“哎呀,俺家老李就是那么个脾气,没活干恰好歇两天。”李家媳妇摆摆手,她也没真怪梁安然,说来讲去,自家男人把人家孩子带到工地上差点儿出事儿这个事儿,她现在想想都是一阵后怕。梁乐山就这么一个捡来的孙子,儿子、儿媳妇都失落二十多年了,白叟非说他们没死,大师伙都感觉老头精力不大好,如果梁安然出事儿,李家估计得被村庄里的吐沫星子给淹死。
“李婶儿,你是有啥事儿啊?”梁安然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啊,也没啥事儿。”李家媳妇说完这话就沉默了那么一会儿,干巴巴的道:“这不吗,为了安然的事儿,俺家大柱子跟工头吵了一架,就没活干了,在家待着呢。”
梁老爷子比较有耐烦,就听她东扯西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