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儿小儿都是儿,为啥自个老娘就这般偏袒大房,视他们二房如草芥呢。
“老二家的,你手里端的啥?”听周香菊这么一说,吴氏才重视到桂氏怀里的土陶碗,“是不是像垂教员说的?”
只见周香菊站在自家的瓜藤架下,手里正端着一碗冷饭在扒,见着桂香娘俩走来,她从速走上前两步,猛睁着一双尖细眼,死盯着桂氏手里的土陶碗。
秋家与云沫母子来往密切,贺九娘风雅接了土陶碗,桂氏瞧着那碗里嫩滑滑,亮晶晶的豆腐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扭捏了一下,有些不好伸手去拿。
马成子愣着,没有说话,望着自个老娘,内心绝望至极,心如刀绞。
“娘,这不是啥好东西。”桂氏只得将袖子移开,不敢再掩蔽,“就是一些浅显吃食罢了。”
“大伯娘,我家还能有啥好东西,好东西不是都被奶奶拿去你们大房了吗。”
“哎哟,老二家的,你手里端的是啥?”
“大嫂,芝莲她娘,你们又吵啥呢?”就在周香菊扑到马芝莲身边时,马家二爷,马成子一身短褂呈现在了自家院门口。
“娘啊,你快出来啊,你那杀千刀的二儿子要杀了我呀,你再不出来呀,我就要被打死了。”
桂氏瞧见周香菊刺探的眼神,扯了扯本身的袖子,从速将怀里的碗遮了遮,笑着道:“大嫂,没啥呢。”
方才,马芝莲内心不平气,才大着胆量顶撞了周香菊,现在,瞧着周香菊抄着扫走,疯狗普通的扑来,她早吓得神采发白,肥胖的身子抖了抖。
“大嫂,芝莲是长辈,说错啥话了,你经验便是,咋还脱手呢?”
桂氏也是六神无主的僵愣在原地,不知该咋办。
一字一句直捅进桂氏的心窝子,周香菊在一旁听着,内心舒坦极了,等吴氏骂完,她从速添油加醋,“娘,老二家的端着东西返来,我就顺口问了问,哪晓得,老二家的不但不说,芝莲那贱骨头还和我犟嘴,你说,老二家的是不是得了啥好东西,不想贡献你白叟家。”
“哼,谁信呢。”周香菊冷哼,“若不是好东西,你咋藏着掩着呢。”
“唉。”经贺九娘一劝,桂氏这才笑眯眯抱稳了怀里的土陶碗,“云沫丫头这般好待我们娘俩,我们娘俩一准卖力干。”
“桂香妹子,这是云沫丫头的一点情意,你就收下吧。”贺九娘见桂氏还在扭捏,笑着帮衬道:“你如果感觉不美意义,今后就卖力干活。”
桂香娘俩分开茅草屋,拿着云沫给的观音豆腐高欢畅兴朝自家走。
都分炊了,为啥大伯娘老是和他们二房过不去,的确是欺负人嘛。
吴氏出屋,一眼瞥见马成子手里还捏着锄头,周香菊瘫坐在地上,问也不问,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数落了一番。
竹扫子被拦下,马成子挡在了桂氏娘俩的面前,周香菊气得狠狠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顿时扯开嗓子嚎啕大喊,撒起耍横。
“哟,小贱蹄子,你还敢犟嘴呢。”一听马芝莲敢犟嘴,周香菊狠狠瞪眼,拿着筷子就开骂,“你和你阿谁不下蛋的娘一样,都不是啥好东西,不是马家的种,还敢和老娘犟嘴,看你是吃了十几年马家的饭,咋的,就真将本身当马家的种了,今儿个,老娘若不撕烂你的嘴,明儿个,你就敢上房揭瓦了。”
“好啊,老二啊,你行啊,你们一家四口合起来欺负我一个。”
“云沫丫头,你拿钱请我和芝莲做活儿,这活还没做,咋还送东西呢。”
骂着骂着,周香菊将碗搁在瓜藤架下,顺手抄起靠在一旁的竹扫子就朝马芝莲扑去。
马成子下地返来,肩上扛着锄头,见着周香菊抄竹扫去打自个的闺女,他想都没想,从速扛了锄头去将那竹扫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