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昌公主猎奇的说:“柳氏,你给母妃讨得甚么方剂,还得巴巴的亲身去采药,还是到花圃儿去采,我记得我们园子里没有种药材啊。”
柳侧妃起了身,谦恭的说:“母妃经验的极是,只是母妃是长辈,妾身若不过来尽孝,心中实在不安,还请母妃全了妾身的一片孝心才好。”
柳侧妃慎重的说:“嫡庶尊卑有别,妾身初见王妃,若不安通例施礼,会被人说我们王府没端方的,妾身可不想因一己之身扳连府里的名声。”
立在柳侧妃身后的大丫头喜鹊道:“尹侧妃错怪我们主子了,今儿我们主子半夜就起来了,带着我们到后花圃儿去给太妃娘娘采治哮喘的药去了,刚采完便急着赶过来给太妃娘娘存候,连口茶都没顾上吃一口呢。”
尹太妃仿佛也被打动到了,说:“你真是个实心眼的,本身的身子本来就弱,这些事儿让下人去做就好,何必折腾本身呢?转头病了又该让人操心了。”
慕容春忍不住道:“倘若今儿没采到十二钱的露水,或者雨水那日没有下雨,又当如那边?”
尹侧妃不屑的笑起来:“甚么海上仙方?哪有那么多的仙方?别是江湖骗子看你好乱来,用心骗你的银子的吧。”
柳侧妃确切很打动,柔声说:“多谢母妃体贴,但事关母妃凤体,尽管罢休让下人去做,妾身实在不放心,也只好本身跟着去了。”
“柳侧妃说得对,礼不成废,今后,谁如勇敢在府里乱了端方,害我们楚王府被人非议,本宫毫不轻饶!”
晓媚听闻她也叫尹太妃为母妃,不由悄悄诧异。
柳侧妃早就看到立在一边的晓媚了,听尹太妃这么一说,遂问道:“母妃,这位就是王妃吧!”
尹太妃笑道:“罢了,你也辛苦一早上了,到外间去吃早餐吧,尹氏你也跟柳氏一道去吧,这里有你们王妃服侍着就行了。”
尹侧妃听了,神采顿时垮了下来,她惴惴不安的看了尹太妃一眼,发明尹太妃也恰好向她看了过来,那双严肃的凤眸里,竟流出不满的神采来。
尹太妃“嗯”了一声,柳侧妃听了,仓猝上前,跪在地上给晓媚磕了个头,恭谨的说道:“妾身柳氏,给王妃存候,恭喜王妃大病得愈!”
柳侧妃笑道:“如果没有,只好等来岁了,除了这雨水和露水,还要霜降这日的霜十二钱,小雪这日的雪十二钱,把这四样水调匀了,合了花蕊沫子丸成龙眼大小的丸子,盛在白玉坛子里,埋在花根下,等入冬的时候每天拿出来吃一丸,用一钱二分黄柏煎汤服下去,一个夏季畴昔,病就会病愈的。”
到了桌前,她恭恭敬敬的福下身去,端庄娟秀的面庞上带实在足的虔诚,与尹侧妃的矫揉造作不成同日而语。
尹侧妃嗤了一声,道:“采甚么药?我如何不记得我们的花圃子里种药了?再说,母妃的哮喘病是打胎里带来的,连太病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你又能有甚么体例治?”
这时,尹侧妃俄然嘲笑说:“柳姐姐便是有孝心,明儿就早点儿过来,这会子母妃正在用饭,还得办理精力对付你,还不如把你的孝心省下来做点实事儿呢!”
晓媚道:“请起吧,自家姐妹,原不该行这么大的大礼的。”
按理,侧妃是没有资格叫太妃娘娘母妃的,要叫也是叫太妃娘娘,尹侧妃是太妃的亲侄女,叫太妃为‘母妃’倒是不敷为奇,但她一个奶娘生的女儿,原该是奴婢的身份,竟也被答应叫太妃母妃,可见,她在太妃那边是极得脸的。
说完,夸耀的看了柳侧妃一眼。
柳侧妃低下头,柔声细语道:“mm说的是,妾身明儿必然早来。”
柳侧妃道:“不敢欺瞒公主,妾身自打十年前得了这方剂,就一向在给母妃配这药,只是妾身命薄,总配不齐,不是短了雨水这天的雨,就是少了小雪这天的雪,但愿老天能看在妾身一片虔诚,让妾身本年把这药配齐了罢,若真能治好母妃的病,让妾身折寿十年妾身也是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