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衣大汉微微站起家,左手提着钢刀,右手端起桌上的一碗残酒,抬头一口吞下,只见他冷冷的说道:“张翰林,那日荆都一别,你们一躲就是三年,这三年我们兄弟上天上天,也不知吃了多少苦。陛下说了,本年还找不到公主,就要我们的脑袋。您看要不您和公主还是和我一起回京面圣吧!”说完他的眼睛还成心偶然的瞄了瞄凉棚外的一少年。
那大汉被咬的生疼,一时候凶性大发。吼怒道:“老匹夫,你找死!”说罢右手弯起如鹰爪,照着平话人的天灵盖狠狠的抓去。
平话人喝了口茶,又道:“众位看官,常言道得好:为人切莫用欺心,举头三尺有神明。若还作歹无报应,天下凶徒人吃人。”
紧接着,也不知怎地,本来风和日丽,涓滴无风的凉棚里俄然鼓起了两股风。那两股风无中生有,但又好似有灵性普通,一边一个直向这少年身边的两名大汉卷去。这两名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两股邪风卷的停在半空中。不幸这两男人也被这变故吓得不轻,冒死的挣扎。但他们越挣扎,这风束缚的越紧,垂垂的就如同钢箍普通,勒的二人再也说不出话了。
江沨分开栖灵山时已经是繁花盛开的八月,想起刚入山时的春寒料峭,想起这十余年隔世修行的磨练,江沨心中也是很有感慨。不过此时的他除了修为大进以外,部分中阶五行功法也修炼的很谙练。土牢术、冰锥术、风缚术、水罩术、火罩术、冰盾术、风墙术等等这些中阶五行功法倒弥补了江沨防备性神通不敷的缺憾,让他的气力陡增。
平话人被这俄然的变故吓得连续退了好几步,木盘中的铜板、银子散落的满地都是。他双目圆睁,指着大汉说道:“你到底是何人!”
这平话人,将两片梨花木板拍拍拍的乱敲一阵,托出一只盘子。众村民便有人拿出一文两文,放入木盘,顷刻间得也得了一二十枚铜钱。平话人一桌桌的讨着,不住点头报答。等走到大柳树旁的一名红衣大汉身边时,俄然这大汉从包裹中摸出了一大锭银子放在了木盘之上。这银子但是货真价实的官锭,足足有一百两,直压的平话人手中木盘往下一沉。
那平话人将木板敲了几下,就说道:“这首七言诗,说的是我们荆阳囯威南将军李天轶起兵犯上。这威南将军本是咱荆阳囯兵马大元帅,他镇守南疆数十年,不想竟是韬光养晦,暗自招兵买马。三年前他率兵谋反,也是这狼子势大,一起竟无敌手,直取了荆都。不幸这能人争天下,老百姓遭殃。兵火过后,本来好好的家家户户,都变成了断墙残瓦的破败之地。荆都也被这李天轶一把火烧了个洁净。不幸宫中那些宫女和我们的陛下一家,逃的逃死的死,我们皇上被这狼子活捉,李天轶当着世人的面,说陛下是妖魔所变,不幸皇上还没辩白,就直接被扔进了丹炉,一把火给烧化了。真是惨...惨...惨啊!
浩浩江水,滚滚东流,此江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唤作浣花江。江两岸有两排红枫树,一棵棵长的稀有人高,叶子似火烧般的殷红。江风吹过,片片红叶飘落江中,装点着浩大江水,浮浮沉沉,真当的起“浣花”二字。此时已是玄月,恰是初秋时分,路边的野草方才开端变黄,一抹夕阳映照之下,平增了几分萧索。
江沨拜别娘亲后,在左思右想之下感觉既然已经得了《三元周天功》的全数功法,干脆再修炼一番。毕竟江湖险恶,修真者之间的争斗更是一招判存亡,气力弱的失利者除了灰飞烟灭根基别无他途。以是他又回到了那覆钟峰闭关了起来。
平话人此时哪有不明白的事理。只见他猛地掀翻一张桌子,对着棚外少年大吼道:“少爷快走,别管我!”说完他就冒死的冲上前,一把抱住那大汉,死死不肯放手。可惜的是这平话人到底是读书之人,手无缚鸡之力,那大汉双肩只是微微一分,立时就挣开了他的双手。那大汉右手竖起如刀,往这平话人肩上狠狠一斩,只听得骨骼碎裂之声响起,那平话人一声惨叫,顿时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