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揉揉眼睛,尚未看清楚是甚么环境,便听后座的江采萍和沈幽兰齐声尖叫,叫声惊悚至极,明显是发明了可骇之事。
何非流仓猝向麻羽道:“别理他了,你就尽管向前开车,快点儿开回北京,我就不信,这个死鬼在都城闹市中还敢捣蛋!”
四人尚未挣扎爬起,那驴头怪物另一只长臂也探爪抓到,一下抓住车尾,将车全部兜转过来。这一下固然出租车重新翻正,却已到了驴头怪物的身下,四人近间隔俯视着它的凶形恶相,全都不寒而栗。
麻羽回过神来,说道:“我……我在数它究竟有几根爪指!”看出租车已被抓得两只前轮离地,仓猝一按倒挡,驱车向后疾退。出租车固然撞在大石上愣住,尚未熄火。
何非流恍然大悟,晓得是袁老头在用目光对麻羽迷魂摄魄,让他产生了幻视,仓猝叫道:“麻子,甚么也别管,直往前开!”
何非流又是震惊万分,看出那鼠头黄毛之物乃是一个黄鼠狼;本来一向追逐并把四人迷到这里来的袁老头,竟是一只黄鼠狼披着他的人皮所扮,怪不得他奔驰时,老是像袋鼠一样一跳一跳的,黄鼠狼和袋鼠的奔驰体例本来就差未几。想来必是袁老头一死,这只黄鼠狼便吃了他的内脏和血肉,然后又把别人皮当衣服一样穿在身上,来追逐和惊吓何非流等人。
再看那驴头怪物瞪着两只寒光四射的巨眼,看了看出租车内的四人,俄然裂开庞大的驴嘴,收回两声也似驴鸣的声音,似在怪笑,随即长臂巨爪向上一抓,便从一棵老藤树上抓下来一只野鸡,摔落在那只黄皮子面前。看来,它竟是用野鸡来对黄皮子停止犒赏。
何非流仓猝定睛瞧看,却见此时四人地点之处,是山坳的正中心,四周稀稀少疏地发展着几棵老藤树,树身都有水桶粗细,树头枝条纷披,状若披头披发的女鬼。
看到这一幕,江采萍俄然脱口叫道:“啊,我想起来了,这……这驴头怪物就是传说中的木客!”
那只黄皮子乐得眉开眼笑,又双爪举在胸前,将头向那驴头怪物点了几点,然后便抱起那只野鸡,雀跃而去。
何非流也吃了一惊,向前看去,却见前面还是只要一条沙石路,并没有十几条,不知麻羽如何如许说。贰心中惊奇,侧头一看,那袁老头还趴在面前的挡风玻璃上,正眼射幽光直视着麻羽。
无怪江采萍和沈幽兰都收回惊悚至极的尖叫,就连可谓见多识广的何麻二人,也从没瞥见过如答应骇可骇的怪物,都吓得呆了。
但是何非流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一阵刺耳的笑声,袁老头阴鸷的面庞竟倒垂呈现在出租车前挡风玻璃上,正向车内四人不住奸笑。本来车后看不见他的踪迹,倒是他爬上了车顶,在车顶上四肢伸开,就像螃蟹一样骑踞,非常令人惊怖。
何非流大感猎奇,仓猝问道:“木客?木客是甚么怪物?”
黄鼠狼又称黄皮子,和狐狸一样,都是有半仙之体的灵异植物。披着袁老头人皮的这只黄皮子大似野狗,和瘦得皮包骨的袁老头身形还真差未几,头脸伸进袁老头头脸皮中,也能眼对眼口对口,而它还能仿照袁老头的声音发言发笑,并且用目光迷摄何非流等人,自是道行已经修炼得很深,不是普浅显物了。
麻羽点点头,正要直接向前开车,却俄然一声惊叫:“啊,如何……如何前面呈现了这么多条路?刚才明显只要一条沙石路,如何现在竟有十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