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羽呆了一呆,忽地双手作揖说道:“若耶公主,我们是被逼无法,迫不得已才到你灵室里来出亡的,偶然中打搅了你歇息,深感不安,请你千万不要见怪。如果你能保佑我们安然出险,我必然凌晨一叩首、早晨一炷香,为你祷告长生,魂归极乐!”
孰料那吸血獠凶悍非常,竟猛地一低头,张嘴将戟头咬住,用力夺拽。
麻羽听得不寒而栗,颤声道:“如此……如此说来,我们来到此地,还真是到了阴山背后、地府九幽了!这……这一大群吸血獠堵在墓室内里,我们不管如何也敌它们不过,岂不是要活活困死在这里,永久也出不去了?”
四人一齐俯身向棺中瞧去,却见棺中的若耶公主仍旧还是一个冰美人,不见有涓滴非常异动。
终究临时摆脱了比阎王还要命的吸血獠,四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但仍心不足悸,半晌说不出话来。
何非流勉强笑道:“别怕,没事的。棺中必然是另有甚么古怪,尸身是毫不会本身转动的。如许吧,你们两人留在这里,我和麻子先畴昔瞧瞧。”
麻羽缓缓地又把目光瞧向那具冰棺,颤声道:“不……不会吧?小苇,你……你是不是被吸血獠吓坏了,魂不附体,幻听幻视了?已死了两千多年的人,如何能够再转动呢?哈哈,你这个小女人真会恶作剧,莫非还怕我们受的惊吓不敷大么?哈哈……”
乘此机遇,麻羽仓猝一拽何非流后衣领,将他连同大戟一起拽进墓室,随即和柳含烟、阮小苇一齐用力,砰地将石门封闭。
柳含烟叹道:“恰是如此!唉,固然我们历尽奇险、九死平生地找到了真正的公主堡,可却永久没法让世人得知了!”语声苦楚,尽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遗憾。
因为间隔甚近,四人固然都万分戒惧地一步一步谨慎行进,但只走了十几步远,也就到了。墓中并无灯烛,只要石雕军人头盔上的夜明珠放射出幽幽清光,映得棺中若明若暗。
可此时二女哪敢分开何麻二人身边,拦不住他们,只好也俱都心惊胆战地和他们一起向冰棺走去。
过了半晌,麻羽惊魂稍定,问道:“含烟,这吸血獠怎地如此短长?在这冰山四周,连兀鹰都找不到食品,恐怕就是别的统统植物都被这群吸血獠吃光了吧?”
他这一惊可非同小可,立时之间,便呆成了木雕泥塑,再也说不出话来。
何非流和柳含烟也都瞧见若耶公主真的动了,惶恐之甚,涓滴不亚于麻羽,没想到阮小苇竟不是幻听幻视,先就看到了若耶公主转动,他们所见的明显已是她第二次动了!可此事虽是亲眼所见,却也难以置信,已死两千多年之人,如何会再次转动呢?莫非这世上真有僵尸重生、死人诈尸之事不成?
何非流听到惊呼,心头一震,仓猝展开眼来,和麻羽、柳含烟一齐顺着阮小苇手指瞧向那具冰棺,却没见到任何非常,便又转头瞧向阮小苇,问道:“小苇,如何了?产生了甚么事,把你吓成如许?”
他惶骇至极,仓猝松开右手,随即一拳打出,击在这只吸血獠面门之上,将它打得倒飞出去,砰地撞在那只咬住戟头的吸血獠身上,两只吸血獠一齐翻倒,惊得都已追至的别的二十几只吸血獠戛然止步。
何非流仓猝回拽大戟,可他连番剧斗,力已将尽,一拽之下,竟没拽动。这时又一只吸血獠追到,飕地跳上大戟戟杆,向他握戟在前的右手便咬。
何非流一进墓室,便满身虚脱,再无一丝力量,但却怕内里的吸血獠将已无闩插的石门推开,还是仓猝让麻羽用大戟将石门紧紧支住,这才坐倒在地,闭目喘气。
何非流没想到麻羽竟会说出这番向死人哀告的话来,显见他真是骇得狠了,正感好笑,哪知麻羽话音刚落,棺中的若耶公主竟呼地站了起来,站立之时,腰不弯,腿不平,直挺挺地便和四人来了个面劈面。